火龙停止了喷射,金属管慢慢停止了旋转。
议事堂內,只有蜻蜓的撞击声。
几声“咔嚓”,凝白真气再也不见,三人护体真气碎了。
蜻蜓悬停在三张苍白,嘴角溢血,眼神黯然的脸庞前。
几声噹啷,净瓶,长笛,方印,三样法宝落在了青石板上,再没有一点光彩。
结束了,战斗以极短,但极猛烈的方式结束了。
张越兰收束了惊嘆的思绪,才发现空气都有点发烫,还有著浓浓的硫磺味。
何风拉下了身上,画满符文的绳索,钢链和枷锁抓在手中。
褪了护甲,走到三人面前,將法宝放在了地上。
“这场战斗对你们不公平,因为我知你,你不知我,所以我还是留了情。”
“你要什么?”中年修士声音虚弱。
“我不认为你们有能力劝阻那小子,所以什么也不要,告诉我他名字,可以走了。”
“完顏青。”
“如果要打坐恢復,请。”何风看了看满地狼藉,“河阳帮本就不富裕,哪架得住这么消耗。”
女修士从怀里拿出一颗金锭,放在了地上。
三人吐纳片刻起身,抱了抱拳,收了法器腾空离去。
“顺藤摸瓜?”张越兰问。
“不找到那小子,这事没完,河阳帮的危机也无法解除。”
张越兰叫人来收拾,两人转入屏风,在水榭长廊里坐下:“这法宝能打贏法王吗?”
“这次的威力我设定为四成,估计全力开火也无法造成伤害。”何风摸了摸头,“见过他出手。”
“那就用其他法宝收拾他。”
“没了,黔驴技穷。”
张越兰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何风嘿嘿笑了,目光忽地射向了池塘上的空气,又有了被注视的感觉。
第一次有这种直觉,是降落不久,被神秘道人暗中观察。
这次又是谁,难道是神秘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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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今晨取的虎跑泉水。”张俞意將龙泉窑的梅子青小杯,恭恭敬敬放在茶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