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张沉苏背影消失在拐角,一道身影匆匆闯进大堂。
大帮主定睛一看,竟是二弟。
“二弟,今日怎么有兴趣从你那药房里钻出来了?”他脸上展开笑容。
二帮主却置之不理,开口就直入正题:
“大哥,三弟出事了是不是?”
“没什么,只是死了个隨行弟子,不是什么大事。”
二帮主直勾勾盯著大帮主,道:
“大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三弟不是那样的人!”
一语既出,大帮主脸上笑容消失,阴鷙沉鬱浮现出来:
“我也希望,三弟不是这样的人。”
二帮主似是听出了自己大哥心中的猜忌,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大喝道:
“大哥!我们兄弟三人,同生死、共患难,足足二十余年。
你为何,就不肯相信三弟呢?!”
大帮主幽幽长嘆一声:
“老二啊,我何曾说过我不信任他。
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怀疑吗?”
这句话飘进二帮主耳中,仿佛铜钟大吕激盪,一声轰鸣在其脑海中敲响。
是啊,自己为什么一听到三弟那边出事了,就这般近乎於迷信般地篤定三弟出了问题、並且大哥要怀疑到三弟头上去了。
直到这句话一出,才破除了心中篤信。
大帮主摇头,拍了拍二帮主肩膀,留下一句话,便出门而去。
“二弟,相信你的三弟,也相信你的大哥。”
二帮主站著一丝不动,仿佛一尊僵硬的雕塑。
院內大帮主的声音传进大堂:
“备车,来人,去渠水村!”
院中步履匆忙,喊声四起。
……
渠水村。
沈重岳缓缓睁开了眼。
一群人看著床上昏迷的伤员甦醒,连忙围了上来,十几张脸映入其眼帘。
“爹,你醒了!”
沈砚川带著哭腔喊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赵叔一脸庆幸。
沈重岳刚想支起身子,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钻心疼痛。
他嘴角一抽,倒吸一口凉气。
张则羽这小子,下手是真的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