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袁家那一封律令,说的是玄阳宗同意在乾水镇周围划拨一百二十亩田地,给袁家繁衍生息。並且要求靳小姐全力配合。”
“第二封律令,说的是渠水村世代耕耘,贸然把全村赶走,恐怕会让村民寒心。因此渠水村最多只能给出三十亩,剩下的九十亩让靳小姐配合袁家,在其他村落补齐。”
他疑惑地嘀咕道:
“这玄阳律令,怎么朝令夕改,前不搭后呢?”
阵师迷糊,沈砚川心中却瞭然。
这又是玄阳宗两派在斗法了。
所以才出了两条律令,后一条给前一条找补又限制。很明显是保守派们的手笔。
他倒是觉得新颖,斗法不是真的斗法,而是用律令砸人。
这厢还在窃窃私语,那头袁家二人却已经是面如黑炭,怒气滔天。
一百二十亩,变成三十亩,煮熟的鸭子直接就给留了个翅膀,剩余部分还得去其他村子一一解锁。
按照这个趋势,每个村子都只给三十亩田地,袁家直接一分为四。
这还是一族吗?乾脆直接分家算了!
沈重钧收起这卷金帛:
“陈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陈锋脸色沉鬱,指节泛白。
半晌后,他道:
“沈重钧,拼律令是吧?
我现在就回玄阳宗,请求副宗主再降一道玄阳律令。
等著,你等著!”
说罢,他驾起法术,身形化作流光,冲向天边。
留下袁家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锋不在,无论是从战力上来说,还是从法理来说,二人都不是对面三个玄阳宗弟子的对手。
靳雪瑾走到二人面前,道:
“二位。仙宗许诺的渠水村三十亩良田,跟我来吧。”
袁涣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只剩袁家管事留在原地。
靳雪瑾看向管事,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下一刻又消失:
“袁管事,渠水这三十亩良田,可是不要了?”
袁家管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要。”
“要便隨我来吧。”
靳雪瑾转身,也不管袁家管事,径直朝村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