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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对不起阿倾许我来生……

“不可能!”六皇子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失声喊道,一贯的持重沉稳荡然无存,“父皇的诏书是当着我和王大人的面亲笔所书,传位之人分明是我!”他无比笃定,“这份遗诏,定是伪造!”

殿内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此前雍和帝单独召见六皇子与王德之事并非绝密,朝中不少重臣皆有耳闻。此刻见六皇子如此肯定,不少人心下动摇,怀疑的目光在太子与王四海之间来回逡巡。

“六殿下这是在怀疑老奴吗?”王四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声音悲切哽咽,“自陛下十岁起,老奴便侍奉在侧,至今已三十八年!三十八年呐……老奴怎会背叛陛下!”

他抬袖拭泪,续道:“陛下先前确实属意殿下您,可就在五日前,陛下忽然改了圣意,决意传位于太子殿下,并再三叮嘱老奴,务必请太子殿下登基后,善待诸位手足兄弟。若六殿下与诸位大人不信,大可验证遗诏真伪。”

王四海选择的时间点极为巧妙。六皇子一听“五日前”,心头猛地一虚。或许是因为诏书已写,他自认登基已是板上钉钉,虽说人前依然谦和有礼,人后难免有几分得意与张狂。

那日,于府中与心腹幕僚酒后失言,道登基后必除李御与李锐,以绝后患。而父皇确曾明确告诫于他,需善待兄弟,尤其对做了十五年太子却未能继位的李御,更应心怀愧疚补偿。难道父皇竟是知晓了他的心思,才临时更改了遗诏?

雍和帝确实知晓了,却也只是嘱咐王四海,定要劝谏六皇子,勿同室操戈,自毁根基。

如今遗诏存疑,关乎国本,无人敢掉以轻心。以云太傅、王大学士为首,连同其他几位大学士、二品以上重臣及最精于笔迹鉴定的国子监李祭酒一同验证。

众人将诏书置于灯下,从绢帛材质、墨迹色泽、印鉴规格,到每一笔每一划的起承转合、力道走势,乃至雍和帝病后腕力虚浮的特征,皆反复比对勘验。最终确认,此份遗诏,确是真迹无疑。

六皇子当场跌坐在地,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竟因自己一句失言,便与近在咫尺的帝位失之交臂。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李御太过优秀,哪位帝王能容忍前储君安然酣卧于榻旁?

即以确认,新帝当即刻继位。经过短暂而必要的君臣三推三请之礼,太子李御于灵前即位,成为大齐第九位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跪拜之声,响彻凌晨的皇宫大殿。

依制,雍和帝灵柩需在宫中停灵七日。期间,朝中大臣、勋贵、命妇皆需入宫哭灵。民间亦需禁嫁娶、宴乐、着彩二十七日,以示举国哀悼。

已是凛冬,大雪纷飞,寂寥的雪色为国丧更添几分肃穆凄清。却也让这哭灵愈发难挨,毕竟并非人人皆能在殿内跪拜,即便是在殿内,门户大开,寒风依旧侵肌冻骨。

新帝体恤,命众人分批次轮番跪灵,每过一个时辰便可至偏殿饮用姜汤并稍作休息,如此每人每日实际哭灵的时间便缩短了许多。

叶倾华作为义女,身份特殊,跪于殿内宗亲区域。然与命妇们不同,他们这些子女并不能长时间休息,仅能趁间隙匆匆喝碗姜汤暖身。

至第五日,叶倾华月事如期而至。原本已调理得宜的身体,因连日在寒气中久跪,此刻痛如刀绞,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

轮到她的休息时辰,叶倾华强撑着起身挪出殿外,选择了一条无人的近路去偏殿。或许是痛得脱力,亦或是石阶结了薄冰,下阶时她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一直留意着她的云舒疾步上前,稳稳扶住了她。在殿内时他便察觉她脸色苍白得不寻常,此刻凑近了看,何止是苍白,简直是面无血色。“阿倾,哪里不舒服?”他急声低问。

人在痛极时会恶心,叶倾华抑制不住地干呕了两下,才虚弱说:“肚子疼”

“你”云舒第一反应是她有了身孕,想到她竟在寒地里跪了这么些天,心下大骇,“我去叫太医!”说罢,就要把她抱起送去休息。

叶倾华急忙按住他的手臂,勉力扯出一抹淡笑,“别担心,只是月事来。”她看看四面,寻找一个可休息之处,“扶我去廊下坐一会儿,我走不动了。”

云舒心下稍安,却依旧心疼,几乎是半扶半抱将她带至廊下。随即脱下孝服,又把里面厚厚的外衫脱下,叠平垫在石凳上,“坐下,缓一缓。”

叶倾华看着,心里又暖又涩,轻轻摇头,“不合适。”

“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你身体重要。”云舒不容置喙地按住她肩,强行让她坐下,然后又把孝服穿上。

“要不我和陛下说说,让你休息一日?”云舒单膝蹲在她身前,仰头看着她痛得蜷缩的样子,眉头紧锁。

“子谦,越是这种时候,我越不能授人以柄。”她不能让三哥为难,亦不能让人拿住权柄,阻碍未来的仕途。叶倾华捂着腹部道:“没事的,放心。我歇一会儿就好。”

“我让人去给你熬碗浓些的红糖姜汤来。”

“阿晓去了,真没事,别担心。”她努力想让他安心。

待那阵剧烈的绞痛稍稍缓过,叶倾华起身欲往偏殿去。目光落在石凳上那件犹带体温的棉袍,轻声道:“衣服虽然但还是穿上吧,别着凉了。若是介意,晚上回府用柚子叶水沐浴祛祛晦气便好。”

云舒轻笑,将衣袍拿起,“怎么会介意?”

叶倾华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们尚且在一起时,她有次不慎将经血蹭到了他衣衫上,他未觉污秽,只满眼心疼地问:“流这么多血,该有多疼?”彼时她身体好,根本不疼,却故意在他面前装柔弱,假哭道“好疼好疼”。如今疼到直不起腰来,却要笑着说“没事”。

跟过来的蓝思容目睹了一切,那个连衣袖都不愿让自己碰的男人,却甘愿将自己的衣衫垫在叶倾华的身下,眉眼间的担忧与温柔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奢望。

先帝驾崩那日,进宫前,她曾与云舒进行了一场异常平静的谈话。

云舒直言:“新帝登基大典后,你上书和离吧。”

“软禁我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纠缠一辈子。”蓝思容嗤笑。

“与你纠缠?”云舒冷笑,眼中尽是冰寒,“我恨不能杀了你。”

“那你会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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