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老妇人的女儿?!
倘若她真的自杀了,那老妇人以后该怎么办啊,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方才这男人言语间又自称李府,恐怕十之八九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李侍郎,她该如何向老妇人交代……
何意心中因想着男人口中自杀的女子是不是老妇人的女儿而走了神,男人说让两人跟上去都未曾听见,还站在原地发愣。
男人扭头有些不耐地对她呵斥道:“站那儿干嘛呢?本公子让你走了,听不见啊?”
何意一下子惊觉,赶忙往男人身边走去,嘴里说着:“公子息怒,奴婢这就过来。”
男人撇了撇嘴,双手拂了拂衣袖,便背在身后往那入口处走去。
入口处的几个士兵见到李侍郎也未放行,而是拱手,态度不卑不亢道:“请公子出示玉牌。”
李侍郎随即取下腰间的一枚素净的看上去什么也未雕刻的玉牌,其中一个士兵接过,凑上前仔细看了一眼,而后将玉牌递给李侍郎,侧身放行。
士兵递给李侍郎的时候何意抬眼看去,发现玉牌的正面正下方处刻了一个极小的西字,若不是她常年习武,身体素质都好的异于常人,还真看不见这个字,难怪那士兵要凑近了看。
看这玉牌的色泽质地,也不似凡品,方才李侍郎说落下了东西,多半是这枚玉牌,所以才不放心假手他人,自己亲自去取。
看来这里面真是那群王公贵族的交易据点无疑了,把守如此严密,若不是长时间交易,形成了既定的规矩,怎么能到达这种规模。
甚至把守的都是宫中的人,这趟浑水,真是够深。
何意乖乖的跟在李侍郎身后。
三人进了这里面,何意抬眼打量着这四周。
装饰十分富丽堂皇,虽然摆饰陈设和下面那些楼层大差不差,可用料却极其讲究。她也算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跟着莞清,什么珍宝没见过。
可这里面,沉香木用来做凭栏;东珠被嵌在凭栏上做装饰;锦丝绫罗用来做这里面的这些侍候李侍郎这样的达官贵族的女子和男子的衣裳。
这里面用的碗筷器具统统是金器,可谓是奢侈至极。这里的达官贵人里面,竟然还有她不认识的官家小姐,而且侍候这些官家小姐的,有男有女。
场面虽说没到令人难以直视的地步,可那些男子和女子的举动真是跟刚才在她和颜夏房中的那两个女子的大胆,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二人今日真是有福了,本公子带着你们好好涨涨见识,你们今日要见的,那可是大人物。你们俩,就偷着乐吧。”
那李侍郎对这样的场面显然已经见怪不怪,十分习惯,想必是常客。单方才门口的守卫仍未直接放行,可见对这里的把守之严格。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看样子今日能查到的东西怕是不简单,不过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脱身,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见机行事吧。
李侍郎带着二人穿过正中央的高台,路上还跟四周认识的贵公子们打了招呼。
一路到了处楼梯前,顺着楼梯上去,一扇门开着,入眼的是一古色古香但又不失风雅的房间,可见这间屋子的主人应当十分有身份。
“楼主,李某这次可是为您带来了好货啊。李某知道楼主的喜好,不喜他人见自己的东西,所以特叫她二人蒙了面。”
竟然将她二人称为货物,可见其猖狂和良心泯灭。
那李侍郎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对着屋中坐在主位的女子行礼道。
何意低着头,敛着眉眼。毕竟这是在危险之地的中心,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于是她便只能用余光瞥见主位之上的人双腿交叠,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足上并未穿鞋,脚踝还挂着一圈红线,红线上穿着铃铛,随着她点脚的动作响起一动一静,颇具风韵。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
“噢?什么样的好货沈某未曾见过?”
女子的声音入耳,娇媚,这是何意听见她的声音后,脑中立刻闪现的词。
“李公子且歇歇吧,沈某倒是要瞧瞧,李公子口中的好货有多好,呵呵呵呵。”
“那李某就不打扰楼主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