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一些粮票和二十块钱给了她。
苏叶草拿了钱,轻哼一声,开始打量着整个房子。
房子不大,打扫起来也方便。
地整整扫了三遍,就连桌子都擦的能当镜子照。
苏叶草又把周时砚乱扔的衣裳收拾起来,全给洗干净,晾在了院里。
看着日头正好,又回去把床上的被子抱出来晒晒。
窗子也都擦得干净明亮,阳光照进来,整个屋子彻底变了个样。
做完这些,苏叶草又马不停蹄地拿着周时砚给她的粮票和钱出了门。
在一棵梧桐树底下,见到了些家属院的邻居,问了下供销社的地址,跨个篮子就去了。
夜里。
老领导得知苏叶草怀着孕来找周时砚的事情,亲自找他谈了话。
让他务必要照顾好怀孕的妻子。
哪门子的妻子?
无奈,周时砚只好回了家。
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子菜香味。
他愣了两秒,看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一时竟没话说了。
桌上摆了几盘菜,一盘炒青菜,一盘炒鸡蛋,还有一碗面疙瘩汤。
苏叶草抬了抬眼皮:“愣着干什么,来吃饭啊。”
周时砚想到老领导教训他的话,心里头的火气还没泄,语气僵硬:“你自己吃吧。”
说完,他抬脚走去了卧室。
苏叶草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哦”了一声。
“不吃拉倒。”
周时砚脚步顿了顿,停在卧室门口,回头看向苏叶草。
他陷入疑惑中,实在想不通,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一进房间,周时砚便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换了新被罩,蓝白色的小碎花,隐约还能闻见一股子桂花香。
他三两步走到衣柜旁,打开一看,里面的衣服都规规整整地挂在那里。
床头柜上的茶杯也被刷得干干净净,连上面的茶渍都没了。
周时砚咬了咬牙,坐在床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苏叶草找到这儿,就是为了让他伺候她。
却没想到,她竟然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一句苦也不说,就安安分分的呆着。
难道,她过来,真就是为了给孩子上个户口?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