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一愣,随即冷笑:
“怎么,你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还想与我比试?笑话!本座已是炼气六层大圆满,岂是你这种废物能比的!”
司马夜不答,只是微微抬手,掌心向上,一股凝练浑厚的波动从他体内缓缓散发。
“这……这是……”
周元脸色大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炼气七层巅峰的气息?!”
他声音发颤,连连后退:
“不可能!你前些日子明明还卡在炼气三层!”
“小周师弟,你是说我作弊了?”
司马夜轻声反问,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戏谑:
“还是说,你认为只有你才能进步,而我永远只能是个废物?”
司马夜的气机波动如水银泻地般向四周扩散,在场的弟子们纷纷变色,尤其是那些曾经嘲讽过他的同期弟子,更是面如土色。
炼气七层巅峰,这已经超过了在场大部分弟子的境界。
全场哗然。周围的弟子们议论纷纷,眼中的鄙夷变成了惊疑不定。
“装神弄鬼!一定是邪术加持!”
周元涨红了脸,却不敢再直视司马夜的眼睛。
他感受到那股气息中蕴含的锋芒,知道若真动起手来,自己绝非对手。
凌清竹面无表情,冷声道:
“够了,进去。”
司马夜微微颔首,随凌清竹步入戒律堂。
身后的嘈杂声逐渐远去,但震惊和猜测的种子已经播下。
周元在内门弟子中天赋不差,当年与司马夜修为不分伯仲。
而司马夜,那个曾经被视为废物的人,竟短短几天内一跃成为炼气七层巅峰的修士,甚至超过了一直在内门修行的周元,这意味着什么?
大殿气氛肃穆,青石地面被打磨得镜面般光滑,反射着冷冷光线。
高大的石柱上刻着历代执法弟子的功绩,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威严。
堂内已坐满了前来旁听的弟子,弟子们分坐两侧,窃窃私语,目光不时投向堂中央,等待着这场审判的开始。
主位落座者,正是戒律堂堂主赵德海。
他身着执事袍,腰间系着象征戒律堂权威的玄铁令牌,他浑浊的眼睛却在看到司马夜时闪过一丝阴冷,转瞬即逝。
他身侧站着身着月白纱裙的柳如烟,她垂首站立,看似楚楚可怜,眼角却泛着淡淡红晕,脖颈处隐约可见几处微小的红痕。
她不时偷瞄赵德海,一双纤纤玉手不时摩挲着衣角,似乎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角落里还坐着几位戒律堂弟子,负责记录和维持秩序。
他们目光警惕,手按剑柄,仿佛司马夜随时可能发难。
在旁听席中,周元和他的几个同伙已经找好了位置,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们刚才在外面的尴尬已被抛到脑后,现在只等着看司马夜的好戏。
而在人群最后排,一个穿着粉色纱裙、容貌清秀的女弟子悄然入座,站在了角落的阴影中。
她悄悄地躲在众人身后,不想引人注意,却又忍不住想要看清司马夜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