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无名女子的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程善昌愣在原地,瞳孔微缩。
“什……什么?”
他张了张嘴,试图反驳,却像被堵住了喉咙,语不成句。
陶夭笑起来:“我问你啊,罗辞青,你恨不恨他?”
闻言,程善昌支支吾吾:“……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情和他无关。”
“无关?”
陶夭激动起来,两爪一下死死地抓住了阑干,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冤沉海底的人。
“怎么,夺妻之辱,你还要忍气吞声?”
陶夭挑眉,眸子里带着几分嘲弄。
“这可真是活久见了啊!一个富甲一方的老板,竟能忍受自家娘子被人夺走?还要替那奸夫顶罪,要说里头没点什么名堂,傻子都不相信嘞~”
她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像一把利刃,削开程老板的伪装:“我猜罗辞青一定是许诺了你什么,才会让你觉得,这些屈辱都值了……”
程善昌颤抖着低下头,额角冷汗更甚。
“不……不是这样的……你这根本都是无稽之谈……”
“看来就是有关。”
陶夭顿了顿,在脑袋上服了服不存在的帽子。
“不是……你倒是也解释解释,你是怎么戴帽子戴得如此心甘情愿?”
他都不问问罗辞青是什么人。
显然是心知肚明。
程善昌猛地抬起头,双眼猩红,像只爆发的野兽。
“够了!别问了!”
他咬着牙,攥紧了拳头,一口咬定:“不是罗辞青干的,是我!就是我杀了我夫人!”
他甚至还以头撞击栏干,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小陶……”
沈卓有些于心不忍,拉拉陶夭袖子。
“算了算了!”陶夭摆摆手。
“既然如此……就只能让罗辞青吐露真相了。”
其实,凭那些账簿、刺客,还有杜星阑的证词,人证物证俱在,也足够定他的罪了。
若是碰上平民,是铁证如山。
可罗辞青不是平民。
他有地位、有背景、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如果证据不够扎实,被翻案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若单是用鬼吓唬人,恐怕也和上次他们吓唬甄景行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