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抱着她姐的胳膊没了话,姐妹二人挨靠迷迷瞪瞪的睡了。
佟父跟徐仲林彭顺和挤一起取暖,一夜几人睡的都不好。
天刚有点亮意芦苇就睁开了眼,起身甩了甩僵硬的手臂,活动了一圈身体,拿出干巴巴的饼子嚼了一块,开始坐等天亮。
天彻底大亮,几人都有些不精神的走出来,佟父走到大屋门口中心,弯腰郑重的拜了拜。
徐仲林跟彭顺和看了奇怪,没敢开口问为什么?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我们再去田边转转看看去,”佟父低声说完顶着寒冷的风,带头朝着镇外昨晚的方向走去,想好好的看看地貌形态。
走了约么半个时辰的路,大概是到了马车夫说的什么枣豆村了,因为有一条细长的路,他们好奇的朝里走,走了三四里地,入眼的是一个荒废的庄子,房屋塌的塌倒的倒。
佟父默数了一下有六七十户的样子,没有一家房子是好好的模样,还有许多的大空地。
“阿爹怎么想?”芦苇看着如此荒凉的情景,侧头问他爸的意见。
佟父走到最近的一块田跟前蹲下,伸手扒了扒冰冻的泥土,起身又看了看四周。
对芦苇点了点头,“可以去县衙里问问。”
徐仲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芦苇,不明白她跟岳父之间打的哑谜。
佟父找水洗干净手,五人快步往回走,回到镇上一路观察,最后在倒了一半的县衙门口停下脚步。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就在他们伸头朝里看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个不像衙役的衙役,瞪着眼睛走到几人跟前上下打量。
“差爷我们是来问事的,”佟父状似害怕的说道。
“什么事?”衙役不耐烦道。
芦苇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打开给他看。
衙役扫了一眼纸没什么表情,“现在可不认……”
“官府通告里不是说,可以凭着契纸来衙门重新登籍造册吗?”芦苇打断了衙役的话,看这衙役的样子就晓得他不认识字。
,了情况,阿爹跟阿姐怕是要用马车里的纸做文章。
佟父跟闺女稳稳的走进县衙里,整个县衙破的简直不能看!
一个穿官服的男子约么四十上下,在旁边太师椅里东倒西歪的,领他们进来的衙役带人进来识趣的走了。
“什么事呀?”县丞懒洋洋的问道。
佟父毕恭毕敬的上前作揖,拿出一贯钱轻轻的放在县丞面前。
“黄大老爷,您看这个能在我们县衙重新登籍吗?”佟父双手奉上一张带有大印的纸契。
黄县丞手点着铜钱,漫不经心的拿起纸看,看着看着他坐直了身体,目光威严的看着佟父良久,“这是你们的东西?”
“是一个老爷拿它跟我换吃的给的,”佟父先闺女一步回话了。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县丞直直的看着佟父,眼底的贪婪丝毫不避讳。
“知道,是府城东街六个大铺子,”佟父老实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