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
“日夜思君纤腰秀颈,辗转难寐,盼君亲至床榻,宽衣解带,可慰相思。”
——雪青敬上。
地下空白地方,还画着个孩子气的鬼脸,冲萧云凭嚣张地挤眼吐舌头。
萧云凭:“……”
萧云凭默默把纸条塞回锦盒,盖上盒盖。
“太气人了!”
他旁边有个中年魁梧男子怒不可遏。
“我早跟你说过,这死丫头就是个祸害,你偏要留着惯着,如今倒好,直接换了个身份回来给你添堵。”
“战神、祈王殿下、大齐半边天,”男人用想到的所有称呼来嘲讽萧云凭,“这下你痛快了?高兴了?”
萧云凭眨眨眼,淡定道:“你说什么?我看不清。”
薛鸣:“……”
另一旁的侍卫小甲也道:
“她是回来报复您,羞辱您的,偏选在这种时候,把您推向风尖浪口,败坏您的名声,收下就代表您认了这份折辱。”
薛鸣:“不收难道要给她亲自登门的机会吗?”
依照那丫头不要脸的脾性,她绝对干得出来。
若是两人见了面,豪夺侄儿妻子的名声做实,只怕萧云凭人前就更说不清了。
来送礼的人还在门外等着回话。
小甲出去传达萧云凭的话,只有两个字。
“王爷说,幼稚。”
北周侍从:“……”
北周侍从:“就没了?”
小甲冷酷一点头,转身关门。
那侍从不由抻长脖子,望进门缝,只得以窥见萧云凭短暂一面。
倏忽一眼,侍从情不自禁在心中惊艳一叹。
那周人痛恨的大齐铁血统帅,压制了大周十多年的祈王萧云凭,并没有传说中的三头六臂,反倒看起来比常人还要孱弱。
不过美貌也是真美貌,是他一个直男看了也要心生摇曳的程度。
还有传闻,说他腿脚不好,似乎也是真的。
侍从看见了他手边一闪而过的手杖,格外显眼。
之所以说显眼,是因为那手杖太粗糙了,粗糙得像是随手寻来的破棍子削成的,与这宏伟富贵的王府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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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幼稚?”宇文雪青气笑了。
侍从小心翼翼回话道:“是的。如此贵重的礼物,他只看了一眼,便令人收起来了,实属不知好歹,浪费殿下您一片心意。”
宇文雪青冷冷看着侍从。
侍从没有眼力见儿:
“属下看来,这位祈王殿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的仗势欺人之辈,不将公主和咱们北周放在眼里,明日见了齐国皇帝,殿下可要好好告他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