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确实快要难受死了,怎么可能不难受。易感紊乱日日夜夜都在折磨他,他在找他的伴侣,找不到,只能没日没夜的一直找。
&esp;&esp;那天在分局门口,他向江寒的同事alpha要了江寒在失踪前的行踪。一路摸到这里,其实他们与江寒断开的地点是在车站,但人不可能一直停在那儿。
&esp;&esp;他就往整个d市最边缘,最不受警力控制,最混杂的地方找。
&esp;&esp;一个个区,一条条街道反复走,一张张脸看过去。
&esp;&esp;因为江寒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大肆宣扬地找人。
&esp;&esp;找了很多天,没找到。但他没打算放弃,总要找到人,不可能就让江寒这样平白无故失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如果是后者,他会不会疯就说不准了。
&esp;&esp;现在他不会疯了,江寒找到了,他没事,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很虚弱。
&esp;&esp;他还问自己,是不是很难受。所以这么多天的难捱也不是很难捱了。
&esp;&esp;“走吧。”钟守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没搭理一旁两眼茫然的陈白,看着江寒说。
&esp;&esp;“……去哪。”江寒也茫然,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esp;&esp;“我很难受,我需要现在,立刻,马上躺在床上休息,你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就和我上去谈吧。”
&esp;&esp;钟守依旧看着他,但眼神变了,变得直白执着,变回了江寒熟悉的alpha。
&esp;&esp;“……”
&esp;&esp;江寒不能和他去,他咬了下嘴唇,神色犹豫不知道拒绝的话该怎么说出口。
&esp;&esp;他没了腺体,不应该再耽误钟守。alpha现在看起来病得比自己还严重,应该及时去找别的可以帮他解决需求的人。
&esp;&esp;但此时此刻,钟守怕是经不起任何的刺激了,他都怕这没拴绳子的狗真的当街发疯。可如果去酒店,两人这样那样推搡一番,很难不发现自己腺体没了的事儿。
&esp;&esp;江寒跟着站起身,面上装作非常为他着想的样子,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正好我今天也累了,咱们要不改天——”
&esp;&esp;钟守突然一声压抑的怒吼:“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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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他再次‘失踪’,自己也不用跟瞎子摸象大海捞针一样去找。
&esp;&esp;而江寒也明白,今天必须在跟钟守回酒店和他送自己回去之间选一个。不然钟守肯定不会松口。
&esp;&esp;三个人走出咖啡店。
&esp;&esp;钟守让陈白哪来的就回哪去,然后不错眼地看着江寒,问他:“你住哪。”
&esp;&esp;江寒上眼皮和下眼皮一撞,就出了个馊主意。为什么会称之为馊主意呢?那是十五分钟之后的事了。
&esp;&esp;“跟我来吧。”
&esp;&esp;他不想让钟守知道自己住哪,更不想让alpha知道自己腺体残疾。所以他把人带去了祁章的药店。
&esp;&esp;一条能并排走四五个人的道,江寒硬是被alpha挤得快要面壁了。
&esp;&esp;“你能不能好好走?这么宽的道非得挤着我做什么。”
&esp;&esp;钟守不说话,眼睛都不看前面的路,只看着江寒。
&esp;&esp;“看路,不要看我。”江寒目视前方,身旁的目光像x光一样,他根本忽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