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读书人都这么猛吗?
自从他进了天牢当差,就感觉一二品武者满地走。平日生活中却一个都看不到。敢情,武者都被朝廷吸纳,成了朝廷的鹰犬。
卢大头又告诉他,“出自稷下学宫。”
“左侍郎大人来自稷下学宫?”
“正是。稷下学宫只招收有武脉的读书人。可惜,你没有武脉,否则也可以试著考一考稷下学宫。考上了这辈子就发达了。”
陈观楼心中瞭然。
稷下学宫就好似后世清北一样的存在。考上了,前程无忧,同窗同校遍布天下各个衙门,升官发財只是等閒。
难怪其他官员在左侍郎大人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观楼有点后悔混进人群,现在退走还来得及吗?
他不怕別的,只怕被人看出自己修炼了內功心法,到时候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不过,段天林曾说过,他只是诈一诈,並非真正看出他身怀內功心法。长生道果或是《升天录》有遮掩作用。
就是不知是不是真的,他必须儘快確认此事。
“有多少犯人被杀?”
“启稟大人,有五名犯人被这群劫狱悍匪杀害。”
“没有劫走一人?”
“大人恕罪,十三號牢房的犯人失踪,应该是被劫走了。”
“十三號犯人什么来歷?”
“就是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一个无名小卒能让人千方百计,出动十几个江湖悍匪劫狱,你竟然和本官说不值一提。简直荒唐!你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在遮掩真相?”
“大人息怒,下官绝没有大人说得那般不堪。下官得知十三號犯人被劫走后,已经第一时间翻阅了卷宗。无论如何看,十三號犯人都没有令人值得关注的地方。下官无能,不能查明是真相。”
“废物!”
左侍郎大人对一干官员极为不满,拂袖离去。眾官员急忙跟上去。
唯有范狱丞留了下来。
他冷漠地盯著一干狱卒狱吏,阴沉著一张脸说道:“我不管你们背地里都干了什么。每个人都擦乾净自己的屁股。若是查到谁的头上,查到有人收了外面的银子,私通內外,就等著法办吧。你们记住,这是近三十年来,天牢首次发生如此恶劣又耸人听闻的劫狱事件。上面追究起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吃不了兜著走。”
说罢,范狱丞拂袖离去,官威十足。
眾人目送范狱丞离开。
大家这才开始担心起各自的安危,劫狱这事不会真拿他们狱卒顶罪吧。
“许头,你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办?”
许富贵整个人头都大了,气急败坏地怒骂道:“我哪知道怎么办。你们最好没有和外面串通,最好盼著六扇门的捕快能將那群劫狱的悍匪抓回来,最好盼著自己脖子够硬。特么的,我被你们害惨了。”
“许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当中真有人和外人串通一气吧。”
“有没有你们自己最清楚。范狱丞说的没错,我不管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赶紧將屁股擦乾净,別让人抓到把柄。被上面查出来,小小狱卒,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