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突然扑过来,轻盈的重量攀上他的脊背,将他扑倒在地,堪堪躲过猴子恼羞成怒的“反击”。“偷衣贼”见偷袭不成功,嚎叫着逃走了。
“抱歉……”他扯下蒙头的浴衣,绷带因为刚才的运动有些松动,隐隐能瞥见凹陷的眼窝,“弄坏了你的衣服。”
原来是刚才和猴子打斗的过程中,利爪勾到了衣角,扯了一条缝。
她突然轻笑出声,抽走衣物时小指擦过止水的掌心,痒痒的。
“这又不是止水的错,都是刚才的那只猴子,害我的衣服白洗了。”
她因为刚才的“袭击”跨坐在止水身上,止水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向后撑着。
止水感受到新月的气息逐渐靠近,温热的吐息洒在眉间,“怎……怎么了吗?新月。”
“止水你眼睛上的绷带松了,一会儿我给你弄弄吧。”她垂落的发丝扫过鼻梁,带着淡淡的花香。
“好,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姿势,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妙。
止水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少女微微一怔,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慌乱起身,连回答都夹着一丝轻抖:“啊!我不是!我没有!你……你先去屋里等着!我去拿绷带!”
说完她飞快地“逃”走了,只留下止水和院子里没有晾完的衣服……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天的好像未发生一样,两人依旧过着日常生活。
只有止水知道,新月的行为出现了一点变化——比如吃饭的时候,和他说话的频率少了;帮他换完药之后不像平常那样叮嘱几句,而是换完就借口离开了;最奇怪的还是,有次止水挑水回来的时候,听见她对镜子说“错觉,都是错觉。”
时间流逝着,他的伤也渐好。
乌鸦终于找到鼬,并向鼬带去了他的书信。
——该离开了。
这天,止水陪她捉了够吃一星期的鱼,并亲自下厨为她做了晚餐,希望自己离开让少女再尝一次自己的手艺。
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这里的,平淡的日子最能安抚人心。
在这里的日子,他不用承担家族对自己寄托的厚望,也不用背负作为木叶间谍的痛苦。
在这里他从来都不是木叶的宇智波止水,没有木叶,没有宇智波,只有——止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直留在这里,但是他不能,他背负着宇智波之名,继承了“火之意志”,他不允许自己停留于此,他还有事情要去做——为了心中的忍道。
“明天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吃的鲜花吧,有的话就再做一次。”
止水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很快变恢复了自然,“抱歉,新月,下次吧。我明天要去见一位朋友。”
“行吧,那你见完朋友还回来吗?”
止水想说——我还可以回来吗,你还愿意收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