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生气。”黛玉闷闷道,“你别乱说。”
“要是没生气,我难得来一回你还不理我?”武天钺疑惑道,“我猜不出来,你直接告诉我不成吗?”
“为什么要说‘又’?你觉得我在为难你?”黛玉听了这话,心里一刺,“自然比不得你的宝姐姐稳重大气。”
“什么我的宝姐姐?”武天钺被这一串问题搞得更不明所以,“你今日怎么莫名其妙的。”
“我是莫名其妙。”黛玉本就心里不舒服,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正憋闷着,听他这样说,生气起来,“你为何还要问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问题?还不离了我这?”
武天钺有些委屈:“我说一句,你能回我几百句。”
“我这般莫名其妙,一句还是百句有区别吗?你只当没听到算了。”
武天钺也有些生气,这么多天没见,好容易找了机会来,她不好好说话,还要拿话堵人,起身口不择言道:“我看你是不想我来,生怕我浪费你的时间,你没法给你的宝玉做香囊。”
这话说得重了,黛玉气得坐起来,心里又愧又怒,眼泪不由滚了下来,手指着外面:“你不想来就走,别拿我胡乱编排,坏我名声。”
话刚出口,武天钺便知说错了,又见她哭得停不下来,不免慌了,忙道:“你别哭,我方才急了,乱说的。”
黛玉不理,抽噎着起身推他出去。
武天钺怕她推不动又气着了,忙顺着她的力气往外走,嘴里说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妹妹就原谅我吧。”
见黛玉不停,又装可怜:“我这次回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妹妹真要赶我走吗?”
黛玉听了,松开手,独自走到窗前掉泪。
武天钺见她松动,忙赶上去解释:“妹妹可是因为我最近没来不开心?这几日贾府为了省亲忙得不可开交,我不好整日来,这才拖到现在的。”
说着,又叹气:“要不是母妃说不好接你去王府长住,我也不用天天绞尽脑汁来,还要受你那些姐姐妹妹的调侃。”
“谁求着你来?”黛玉抹着眼泪,哼道,“我看你很是享受被姐妹们围着,哪次来不是聊得热火朝天的。”
“你别冤枉我。”武天钺哄她道,“我才不耐烦和她们说话呢,要不是因为你,我来都不会来。”
黛玉听了,心里舒坦不少,随后又为自己先前不讲理的行为羞愧起来。
武天钺见她虽不说话,但哭声小了,许是不好意思,于是笑着转移话题道:“我前些日子送来的花灯怎么样?那可是我在宫宴上打败一众人赢来的。”
“本来挺雅致的,听你这一说,瞬间没了意境。”黛玉停下哭声,哼道。
“那可是我的战利品。”武天钺不满,“明明应该更有意境才是。”
黛玉拿手帕擦着眼泪:“若是是你自己做的,那我就承认它非常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