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瑶。”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
“怎么了?”沈亦瑶平静地回视着他。
“。。。。。。没事。”
傅宴霖摇了摇头,像是要挥去某个荒谬又可笑的念头。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恍惚觉得,沈亦瑶口中那个要辞职的员工,说的仿佛就是她自己。
可她那么爱他,这五年几乎为他付出了全部,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这根本不可能。
正是源于这份根深蒂固的、笃定的信任,他才从未想过要让她签署任何竞业协议。甚至不断地将核心权力下放,重用她和她的A组。
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等傅宴霖走了,沈亦瑶没立刻回办公室处理数据,而是转身走向茶水间,等一杯现磨咖啡定神。
享受属于自己的时间。
刚回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进。”
“亦瑶姐。”
周安安抱着文件走进来,眉头紧锁,“因为要离职了,我整理手上文件,发现电子设备更换的尾款还没结,还剩最后一期4万块了。”
“这笔钱您之前都是自己垫的。。。。。。这次您跟傅总谈谈吧?给老师们换设备都是为了公司,没道理让您个人一直出钱。”
听着周安安的话,沈亦瑶陷入回忆。
出钱这事她不是没找傅宴霖谈过。
当时看到老师们用老旧设备线上备课极其困难,而公司又决心发展远程一对一教学,设备更新势在必行。
她认真写了报告交给傅宴霖。
可他却只看了一眼就扔在一旁,脸色阴沉,
“你就是这么当经理的?大手大脚,有必要吗?”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和不耐烦的语气,她有些害怕。
傅宴霖父母常年在国外,他是奶奶带大的,但奶奶孙子十几个,他在缺爱的环境里长大,形成了自己的行为模式。
对于没在他规划范围的事,很排斥。
可她私下查过公司账目,并不缺钱,只是不理解他的拒绝。
出于对他能力的信任,她没再追问,反而自己去安抚了提出需求的老师们。
直到过了一个月,全面铺开的网课需求爆发,设备和支持成了瓶颈,这不再只是零星更新,而是关乎整个公司的发展渠道。
她又不得不再次提交报告,附上详细的数据分析和前景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