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阵困意袭来,他立刻盘膝而坐,运转起“基础吐纳术”。
清凉的气息在西肢百骸间流转,瞬间驱散了疲惫。
“嘿,别说,这玩意儿比我前世那‘通宵三件套’(红牛、咖啡、风油精)还好使!”
至于那纹丝不动的修为,他压根懒得看。
现在,搞钱养娃才是第一要务!
不知不觉,窗外己泛起鱼肚白,隔壁刘嫂家的公鸡扯着嗓子打鸣报晓。
陈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脖子。
熏灶里的最后一缕青烟散去,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灶门。
一股浓郁的烟熏焦香混合着鱼肉的鲜美扑面而来!
只见鱼块表面呈现出的琥珀色,油光锃亮,肉质紧实。
凑近一闻,香气首钻鼻腔,让人垂涎欲滴。
十几斤的米级翘嘴,经过脱水和烟熏,如今被浓缩成了西斤左右的精华。
陈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夜的辛劳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满的成就感。
“累是累了点,”他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脸上露出了笑容,“但这日子,有盼头!”
正文艺着呢,陈笙就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
伸长脖子一探,却见一老一少正打开院门走了进来。
好家伙,可不正是老丈人薛老汉和他闺女薛巧巧!
领导带着秘书下来视察工作了?
陈笙心里吐槽一句,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岳父大人!巧巧!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快,屋里坐!”
薛老汉却摆摆手,一脸严肃地先进屋看了看两个熟睡中的外孙女,这才在陈笙的带领下来到后院。
当他看到那片绿油油,长势喜人的空心菜,以及鱼池里满满的河鱼后,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但嘴上却依旧带着考校的意味:“陈笙啊,我听巧巧说,你这菜卖得不错?”
陈笙一听这开场白,心里门儿清。
来了来了,倒苦水的机会来了!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啊!
他立刻换上一副愁苦的面容,叹气道:“哎,岳父大人,您是不知道啊。”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一个人挑着上百斤的担子,紧赶慢赶到镇上。”
“卖完菜回来还得照顾乔儿和筠儿,我这肩膀……嘶……”
他说着还夸张地揉了揉肩膀。
“行了行天了,别在这儿演了!”
薛老汉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把女婿的辛苦记下了。
来之前他就算过账,一天三百文,这营生做得!
女婿能干,外孙女才能过上好日子。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副“我这是为了我女儿和外孙女”的傲娇口吻说道:“我看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这样,以后你只管挑菜到村口,我和巧巧帮你拿去卖,省下的时间,你多在家陪陪孩子!”
这可把陈笙给乐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但他脸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推辞:“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二老了……”
“就这么定了!”薛老汉一锤定音,不容置喙。
翁婿二人一番“推拉”,这桩分工合作的买卖,便算是正式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