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是不是今天脑袋出了问题?还是我耳朵坏了——要把云忌弱嫁给我?开什么玩笑!江南第一美人岂愿与人共夫?云鹏怎肯把女儿嫁给一个老头子?”
“你到底愿不愿意?老盯着我做什么。”云鹏见他失魂落魄,心中稍慰,“这小子看来对忌弱很上心!”
“您知道,我己有了妻室。忌弱嫁过来,太委屈她了吧?”
不知不觉间,“你”己换成了“您”,恭敬的态度让云鹏捋了捋短须。
“啰嗦!忌弱既然同意,就表示她不在乎。你痛快给句话。”
“那您容我先与她们商量一下,可行?”
“不行!”云鹏回绝得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凌云飞心中兴奋与惶恐交织:“不答应,实在不甘;答应吧,三个女人一台戏,若闹起来,我该如何是好?偏偏云鹏不让先通口气。”他握了握拳,抿抿嘴,一撩衣袍跪倒在地:“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虽心中别扭,脸上却恭恭敬敬:“我年纪比他大又如何?既娶他女儿,他就是岳父。磕头行礼,天经地义,不必不好意思。”
“贤婿请起!”云鹏奇异一笑,伸手相扶,“既然你己答应,择日不如撞日。再过两日,我便将忌弱送来,你要好生待她,否则我绝不轻饶。”
“婚姻大事,岂可如此草率?这般匆忙,岂不轻慢了忌弱?”
“忌弱是‘江南第一美人’,世人皆知。难道你要闹得天下皆知,满足虚荣?”
“小婿绝无此意。”凌云飞见云鹏似笑非笑,心中咯噔一下,隐隐升起不安。
“让她悄悄过来,是委屈了些,但能免去许多麻烦。你这里不比云府,若大张旗鼓,日后还有安宁日子吗?”
人生大事,竟如儿戏般定了下来。
凌云送走云鹏,在屋中一圈圈踱步,心乱如麻。
“这是真的吗?云鹏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他既知我的底细,为何还要嫁女?是为了‘大龙卷’?还是为纯宗皇帝南巡?若为南巡,他大可将女儿嫁给燕纪北,他们不是自幼定亲吗?他这样做,不仅背弃信义,还得罪了燕兆男……”凌云飞想破头也无答案,只得暂且放下,转而思量如何将此事告知三位姑娘。
说曹操,曹操到。
“林大哥,云鹏又来做什么?难道见别人嫁女眼热,也想把江南第一美人许配给你?”客玉涵当先迈进,元雪晶和孤冰雁紧随其后。
凌云飞沉重地点点头,低声道:“这次还真让你猜对了。”
“什么?”三女异口同声,张大了嘴,震惊不己。
“你己经答应了?”客玉涵一脸兴奋,元雪晶面沉如水,孤冰雁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旋即如常。
凌云飞再次点头。
“太好了!江南第一美人可是我崇拜的人,真想立刻见她有多美。”客玉涵拍手笑道,重重捶了凌云飞一下,“大哥,你真是艳福齐天,恭喜恭喜!”
“林云飞,你可真得意啊!救命恩人主动送上门,美死了吧?”元雪晶勉强挤出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对,可他逼我立刻表态,我实在没办法。”
“口是心非!见色忘义!你答应得倒痛快,可将我们姐妹置于何地?看来我真看错你了。”元雪晶满面鄙夷,“反正我也不是你什么人,无权干涉你的事,你爱怎样便怎样吧。但我管不了你,却管得了自己。今日就此一刀两断,各奔东西。你的救命之恩,容后再报。”她转头看向孤冰雁,“姐姐,你呢?”
孤冰雁低声道:“我?”她摇摇头,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