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识货的小偷可能是我吧。”
“为什么?”
纵有谷从桌上拿起那块布料,她说:“这块布料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吴小姐的衣服不也是一样的吗?”
纵有谷沉思了一会,她笑着说:“可是我的裤脚管短了一截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不受重视呢,于是我都不敢多说话。”
纵有谷突然蹲下,裤管随着动作迅速往上溜。
纵有谷翻开裤管:“但是你看这里,里面有缝合过的痕迹,被缝起来,被折起来的部分正好可以和这段布料对上。”
纵有谷起身,她很确信:“所以,我就是凶手。”
她话音一落,吴忧以及两个主持人笑了起来。
纵有谷皱眉,她问:“难道我说得不对?”
“你说得很对,但是纵小姐,其实一开始小偷应该是我才对……”吴忧蹲在地上,在摄像机前全然不顾形象,“纵小姐,其实我们的衣服穿反了……”
纵有谷有些惊讶,她这才开始打量起吴忧的衣服来,上衣塞在裤子里,裤脚挽起,肩线也落在胳膊上。
纵有谷恍然大悟,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她低声解释:“我还以为我俩不受重视呢……”
纵有谷把脸埋在手心里。
她怨天尤人了大半天、小心翼翼了一个下午,结果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那我也太幸运了……”闷闷的声音从掩着脸的双手后传出。
她从指缝里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人,大家都在笑着,都是没有恶意的笑。
苏彤果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背,她说:“啊,难怪你今天格外沉默寡言。你惨了,我要笑你一辈子了。”
余昭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拿起话筒有些犹豫地问:“所以一开始的剧本只是来误导我们吗?”
“对啊!”节目组的画外音里尽显坦荡。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除了远处的纵敛谷。
她戴上兜帽,将放在各处的窃听器顺利回收。
她越走越远,背后是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她听不清笑声中夹杂的交谈,但是想想也知道,她们所有人都很开心。
胡迎花的车停在门口,纵敛谷有些生气地上车。
为什么纵有谷总是那么一帆风顺。
“诶?怎么是你?有谷姐呢?”胡迎花惊讶地问。
“她不要我们了,快把我送回去。”纵敛谷压低了声音。
“不要,我要有谷姐自己和我说,我不信你。”
纵敛谷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纵有谷总是被善意包围着,她到底在不满足什么。
纵敛谷敲了一下腿,指骨重重撞向膝盖,有点疼。
真是所有事情都在和她作对,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