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庆明回来了。
他愣在院门口,看着自家院子里停着陌生车辆,站着几个高大的alpha。
为首的那个长得比明星还扎眼,可周身气势冷得骇人。逢煊正被人强硬地往车里按,看见他时拼命挣扎,嘶声喊着:“爸!救救我!救我!”
乔星曜冷冷扫过去一眼:“逢庆明,是吧?”
逢庆明看着许久未见却瘦得脱形的大儿子,脸上挤出一个近乎讨好的笑,双手合十直作揖:“各位、各位有话好说……要多少钱我们想办法,先放开孩子行不行?”
乔星曜根本懒得理会,只对保镖下令:“弄上去,走。”
逢煊死死把住车门,声音发颤:“爸!报警!!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逢庆明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突然猛地从墙角捡起一根生锈的钢管,对准乔星曜一行人,肌肉绷得死紧:“放开他!不然我跟你们拼了!”
就在这时,车门“咔哒”一声锁死。
逢煊终究没能抵过alpha的力气,被彻底关进了后座。
乔星曜忽然转身从后备箱拎出一个纸袋,抓起里面成捆的钞票,劈头盖脸朝逢庆明面前砸去。
“这里面一百万。从今往后,逢煊这个人跟你们再没关系。”
逢庆明愣愣地看着漫天飘落的钞票,手脚像被冻住般麻木。
他只听见乔星曜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空洞地回响。
这可是一百万。
一百万啊。
他的身体开始明显发抖,半晌后,手中的钢管“哐当”一声落地。他忽然扑跪下去,疯了一样将散落的钱往怀里搂,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
乔星曜关上车门,视线扫过后座。逢煊正定定地望着窗外,那个陷入癫狂、正拼命搂着钞票的逢庆明。
他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
从来都是这样,这个人还在乎什么呢?
乔星曜伸手扣住他的后脑,掌心压住那道仍在渗血的伤口,将人紧紧按进自己怀里。逢煊像是彻底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不再挣扎,也不再出声。
连哭都哭不出。
真可怜。
又一次被放弃了。
自己一直苦苦坚持的亲情、知恩图报,在别人眼里,原来只是愚蠢又好用的吸血工具罢了。
这样值得吗?
不值得。
不应该。
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