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让我说话啊。”向祺小声说。
他都无聊地快睡着了,总监也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
想到总监之事,向祺又嘴角一落,颇为放肆地说:“而且我的绩效都没了,我还操什么心嘛。”
谈越闻言手上写字的动作一顿,把笔一放,抬眸扫了他一眼。
“……”向祺捂住嘴巴,违心地说:“我开玩笑的。”
谈越好整以暇看着他,哼笑了一声。
“是么?”
向祺连连点头。
谈越脸色如常,似乎不在乎他怎么说,低头看文件不再看他。
“我倒是想知道,嘴巴里说出哪句话是玩笑,哪句真话又藏在肚子里不吐出来。”
向祺没由来又紧张起来,像急于献忠心的俘虏,说一些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
“学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刚刚那句玩笑之外,我没有骗你。”向祺委屈巴巴地说,他明明从来骗人。
谈越分他一个眼神,看起来并不相信,轻飘飘反问:“无事谈总,有事学长?”
“……没有,我就是……就是……怕你觉得我套近乎。”向祺小声道,轻轻挠了挠头发,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错。不过好像最后还是套近乎了,但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保住工作。
“嗯。”谈越皮笑肉不笑地应道,“毕竟我们小向能屈能伸。”
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但好像也不是坏话,向祺决定当作谈越在夸自己,跟着点头,又被谈越冷眼制止。
“谢谢你,学长。”向祺垂眸盯着手指,指甲前几天被自己抠得满是坑,不规则的边缘在皮肤上来回磨,留下浅浅的红痕。
“谢谢你帮我,不然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妈妈说。”
谈越沉默地听着,听着向祺发自肺腑地感谢。
向祺像一只构造简单的蘑菇,说最简单的语言,表达最纯真的感情。让人也会想抛弃虚与委蛇,摸一摸他柔软的卷发,夸一句乖孩子。
谈越重新靠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向祺,朝他微抬下巴,施加温柔而不容置疑的命令。
“过来。”
向祺抿了抿嘴巴,绕过办公桌缓缓走过去,走到谈越面前。
谈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向祺脸色染了一层薄红,不太自然地问:“要在这里吗?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