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窒息时涨红的脸。
想听他傲慢的声音变成破碎的喘息。
想
“没有。”严燊哑声道,后退半步准备离开。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裴既白猛地拽住他的领带,力道大得几乎勒断他的呼吸。
严燊被迫低头,对上那双含着冰冷笑意的眼睛。
“我问你话呢,”裴既白的指腹有意无意擦过他的喉结,“哑巴了?”
严燊的瞳孔骤然收缩。
被热水泡得敏感的皮肤此刻异常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的触碰——那指尖像带着电流,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我说了,没有。”他一字一顿道,声音里压着暴戾。
操!
真想弄死他——
裴既白忽然轻笑一声,松开手时顺势拍了拍他的脸颊:“记住,”指尖下滑,点了点他胸口纹身的位置,“狗就该有狗的觉悟,收好你那见不到人的想法。”
那处荆棘鸟纹身突然灼痛起来。
严燊盯着裴既白转身时浴袍下摆荡开的弧度,喉间涌上一股铁锈味——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呵”严燊忽然低笑出声,抬起眼与裴既白四目相对。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未被驯服的野性,像头被激怒的狼。
他缓缓舔过唇角渗出的血珠,声音沙哑:“尽量吧。”
裴既白危险地眯起眼睛。
“现在,我能走了吗?”严燊一字一顿地问。
“今晚就住在这里。”裴既白突然道,目光扫过严燊绷紧的下颌线,“明天一早,我会派人接你妹妹去医院。”
严燊的瞳孔骤然收缩,肌肉瞬间绷紧。
“裴氏的私人医院,”裴既白慢条斯理地补充,指尖轻轻点了点太阳穴,“有最顶尖的心理专家。”他忽然倾身向前,浴袍领口滑开一道缝隙,“当然,前提是——
你要听话,我自然会保你妹妹平平安安、衣食无忧。”
那些话像刀子般扎进严燊的心脏。
他深吸一口气,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行啊,我这人没别的本事——
就是特别、听话。”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明显的嘲讽。
裴既白却满意地勾起唇角,随手挥了挥:“出去吧。”
严燊转身的瞬间,眼底的暴戾几乎化为实质。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头被锁链束缚的困兽。
真相是什么?
训练场的金属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严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训练场内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似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