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达废品站,彻底炸了。
几十个西装革履、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把废品站的大铁门堵得水泄不通。
场面堪比早高峰的菜市场。
“林老师!林神医!求求您给看看吧!”
一个顶着地中海发型的老板,挥舞着手里的支票,声嘶力竭。
“我这台德国进口的注塑机,报废三年了,零件都停产了!”
“去去去,你那破注塑机算个球!”
另一个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壮汉,首接把他挤到一边,手里捧着个黑乎乎的齿轮。
“林老师,我这批钛合金的边角料,您收不?”
“您只要肯收,我厂里那台精度跑偏的激光切割机,就当搭头送您了!”
“我先来的!都别挤!我这有日本过来的伺服电机!”
“我这有瑞典的轴承!”
各地方言混杂的叫嚷声,夹杂着钞票的哗哗声和金属零件的碰撞声。
几乎要把这片小小的院子给掀翻。
李想拿着个小本子,戴着安全帽,被这群疯了一样的老板们围在中间。
“各位老板,各位老板!排队!”
“请大家排队登记!”
他快疯了。
“我们林老师每天只接三单!看难度和材料,不是看谁嗓门大!”
短短几天,宏远机械厂的事迹,经过赵德发那张大嘴添油加醋的一宣传。
林钧首接从“硬核UP主”被传成了“在世鲁班,工业活佛”。
现在,钧达废品站门口,比全城香火最旺的财神庙还热闹。
李想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溜烟跑到后院。
林钧正悠哉悠哉地用一根铁丝掏着一台报废空压机气缸。
李想哭丧着脸。
“林老师,这……这不行啊!”
“再这么下去,咱们这废品站真要挂牌成江城第一工业附属医院了!”
林钧头都没抬。
手指一勾,从气缸里勾出一小撮黑乎乎的、带着油泥的铁屑,丢进旁边的铁桶里。
“急什么。”
就在这时。
他放在一旁油桶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嗡嗡震动。
是苏小小的视频电话。
林钧随手在破工装上擦了擦手,划开接听。
屏幕里,苏小小她好像刚在健身房练完,
穿着一身粉色的高弹力瑜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