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30章 时间管道里的旧影（第1页）

街道上的玩具钟还在“滴答”作响，远处天空的红光却慢慢褪去，只留下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林晓手腕上的齿轮印记不再发光，却变得比之前更清晰，像是用红笔刻在皮肤上，她揉着手腕，声音带着疲惫：“刚才那种被拉扯的感觉消失了，但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跟着我们。”

周小宇调出探测仪的地图功能，屏幕上跳出老城区的地下管道分布图，淡红色的光点沿着管道蔓延，最终汇聚到老钟楼地下的一个红点——正是傀儡核心的能量源头。

“时间管道应该和地下管道连在一起，”他指着屏幕上的分叉口，“但这些分叉口对应的年份不一样，有的连1943年，有的连1950年，还有的……连2027年。”

“先去1943年的兵工厂废墟看看。”周明山握紧青铜扳手，“傀儡核心是在那场火里留下的，说不定能找到关于‘容器’的线索。”

我们沿着砖缝里的齿轮纹路往兵工厂废墟走，路过一家闭店的旧书店时，橱窗里的收音机突然自己响了，传出一段模糊的广播：“1943年7月21日，兵工厂突发大火，现场发现……三名工人遗体，一名孩童失踪，据目击者称，火灾前曾看到钟楼方向有红光……”

广播突然中断，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橱窗玻璃上竟慢慢浮现出一个小孩的影子，穿着1940年代的工装，手里拿着一个青铜齿轮——和陈默爷爷日记里画的齿轮一模一样。

我刚要靠近，影子突然消失，收音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是那个失踪的小孩。”陈默蹲下身，捡起收音机的碎片，碎片上竟沾着淡红色的液体，“他在给我们指路？还是在警告我们？”

继续往前走，兵工厂废墟越来越近，地面上的淡红色溪流变得更宽，甚至漫过了鞋底，踩上去像踩在凝胶上，黏腻又冰冷。

废墟的围墙早己坍塌，只剩下几根生锈的铁架，架子上缠着发黑的布条，风一吹，布条飘动起来，竟像无数只挥手的手。

“小心点，这里的时间残响很重。”周小宇举着探测仪，屏幕上的能量数值稳定在“0。8Ω”，“可能会看到1943年的残影。”

话音刚落，废墟深处突然传来“哗啦”的倒塌声，我们循声跑去，看到一处墙体塌了，露出里面的地下室入口——入口的门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和老钟楼洞口一样的齿轮纹路，纹路里泛着淡红色的光，像是在召唤我们。

周明山用青铜扳手撬开青铜门，一股混杂着焦味和霉味的风扑面而来，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的磷火在闪烁，照亮了满地的齿轮碎片。

我们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咔嗒”一声，脚下的地面突然亮起，竟是一块巨大的青铜板，板上刻着一个完整的钟表面，指针指向“1943:07:2114:30”——正是兵工厂火灾发生的时间。

“这是时间管道的入口。”苏棠掏出外婆的日记，日记自动翻到新的一页，上面写着：“青铜钟面是时间管道的开关，转动指针能进入对应年份，但会被时间残响干扰，看到‘虚假的过去’。”

陈默蹲下身，刚要去碰钟面上的指针，林晓突然拉住他：“别碰！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很凶的东西。”

可己经晚了，陈默的指尖刚碰到指针，青铜板突然发出一阵强光，我们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竟站在1943年的兵工厂里——机器在轰鸣，工人在忙碌，一个小孩蹲在角落，手里拿着青铜齿轮，正是我们在书店橱窗里看到的那个孩子。

“是他！”林晓指着小孩，“他就是傀儡核心的容器！”

我们刚要靠近，工厂里的灯光突然闪烁，所有机器瞬间停止运转，工人们像是被定住般一动不动。

小孩慢慢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钟表面，指针指向“1943:07:2114:35”——距离火灾还有五分钟。

“你们不该来这里。”小孩开口，声音却和李守时一模一样，“我等了你们七十多年，就是为了找齐时间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