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清晨,天还没彻底亮透,市中心主干道两旁就己经挤满了人。
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将几条街区堵得水泄不通。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相似的表情,一种混杂着愤怒、好奇与期待的复杂神情。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远处,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警灯划破了清晨的薄雾。
一辆白色的囚车,在警车的护送下,缓缓驶入人们的视野。
“畜生!滚出来!”
“杀人犯!不得好死!”
人群的情绪被瞬间点燃,咒骂声汇成一股汹涌的声浪。
囚车两侧的铁窗后,两道身影蜷缩着,正是景昊与王秀玉。
他们穿着囚服,头发被剃得乱七八糟,脸上毫无血色。
曾经的嚣张与刻薄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砸死他们!”
一个大妈不知从哪摸出一颗烂白菜,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囚车。
啪!
烂白菜在铁窗上炸开,污秽的汁液溅了景昊一脸。
他身体猛地一抖,却连头都不敢抬。
这一砸,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烂番茄、臭鸡蛋、菜叶子……各种各样带着愤怒的“武器”,雨点般地砸向囚车。
囚车缓缓行驶,像是在接受一场迟来的,来自全城的愤怒洗礼。
人群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陈默静静站着,神情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身边,秦瑶正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陈书书和景潇面前。
“书书,你抱着潇潇转过去,别让她看。”秦瑶压低声音。
陈书书点点头,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女孩,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和耳朵。
景潇很乖,小脑袋埋在陈书书的怀里,没有哭闹。
“哥……”陈书书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样……真的好吗?”
陈默的目光从囚车上收回,落在她身上。
“他们该给刘雨晴一个交代,也该给这个城市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秦瑶回头看了陈默一眼,又看了看那辆被垃圾包围的囚车,撇了撇嘴。
“我觉得还不够。”
“就该把他们俩绑在车顶上,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人渣长什么样。”
囚车在无数人的唾骂声中,驶向了最终的目的地——城郊刑场。
刑场外,同样是人山人海。
各大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己架好,准备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当景昊和王秀玉被法警从囚车上押下来时,人群发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