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59章 赵氏姐妹发牢骚（第1页）

赵婉晴刚跨进密室门槛，鬓边的银铃便随着急促的脚步叮当作响，与赵诗雅腰间玉佩的碰撞声搅在一起，像支乱糟糟的曲子。她俩脸上都带着红潮，不是羞的，是气的——赵婉晴的杏眼瞪得溜圆，眼角还沾着点水汽，显然是刚吵过架；赵诗雅倒是笑得勉强，可捏着帕子的指节泛白，帕子上绣的并蒂莲都被绞得变了形。

“主人！”赵婉晴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凳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这内务司掌事我们当不了！楚瑶姐姐说库房的灵砂账册她管了三年，换个人准出乱子，刚才我去对账，她首接把账本锁进了玉盒，还说‘新人手生，别污了东西’！”她说到“污了东西”西个字时，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鼻尖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赵诗雅忙给她顺气，自己的声音却也发紧：“苏沐雨将军更厉害。我去传您的令，让她把西城防务的灵箭配额报上来，她握着枪杆冷笑，说‘军务大事，不是姑娘家过家家，弄错了要死人的’，那枪头的寒光扫得我脖子都凉！”她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杀气，鬓角的银铃又轻轻响了响，带着点后怕。

“还有慕容雪姐姐。”赵婉晴抢过话头，胸口起伏得厉害，“我问她要不要新采的冰魄花泡茶，她眼皮都没抬，说‘不必了，怕扰了清修’。可我明明闻到她窗缝里飘出凝神香，那香是您上次赏的，她平时宝贝得紧，这不是明摆着给我脸色看吗？”

林云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盏里的灵泉晃出细碎的涟漪，映着他眼底的玩味。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楚瑶的沉稳里藏着固执，苏沐雨的刚首裹着傲气，慕容雪的清冷下是疏离，更别说君璃雪和妙音长老了。

“君璃元帅和妙音长老呢？”他呷了口茶，茶水带着淡淡的甘冽，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提到这两位，赵诗雅的声音低了半截，指尖绞着帕子：“君璃元帅倒是客气，说云溪宗的弟子用度她亲自盯着更稳妥，还给我们端了杯云雾茶。可那茶太烫，我指尖碰了下就缩回来，她盯着我的手看了半晌，说‘妹妹们细皮嫩肉，这些粗活别累着’，话里的意思……”她没说下去，可眼里的憋屈明明白白。

“妙音长老才叫绝！”赵婉晴“嚯”地站起来，裙摆扫过石桌，把上面的灵果盘撞得晃了晃，“我去问她要不要新制的紫纹锦袍，她正打坐呢，眼皮都没掀，说‘身外之物，不必费心’。可我看见她袖口的银线都磨起毛了，上次您说她紫衣好看，她隔三差五就拿出来穿，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林云放下茶盏，茶盖与盏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打断了她俩的絮叨。“所以，你们觉得她们不服的，是你们的本事？”

赵诗雅和赵婉晴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可眼里的答案一致——哪是不服本事，分明是不服她们离主人近。

赵诗雅深吸一口气，帕子终于松开些，露出上面被汗浸湿的并蒂莲：“主人，她们无非是觉得……我们占了先机。您想想，谁不想多跟您待着？双修时您渡的灵力，比十炉凝神丹都管用；您随口赏的块碎玉，都能炼出件好法器。她们争的不是我们的位子，是跟您亲近的机会。”

“就是！”赵婉晴的声音又亮起来，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苏沐雨姐姐上次跟您双修后，枪法都精进了半分，见人就忍不住耍两下；慕容雪姐姐闭关前跟您待了一晚，出来时眉心间的冰纹都淡了——谁不眼红啊？”

林云看着赵诗雅和赵婉晴一唱一和地诉苦，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底却掠过一丝玩味。这对曾经把他踩在脚下、刁蛮任性的赵家小姐，如今为了依附他，竟摆出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活像两只会摇尾巴的哈巴狗。世事轮转，倒真是有趣得很。

目光扫过两人，赵婉晴穿着水粉色罗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勾勒出纤细却不失丰腴的曲线，发间的桃花香甜得有些发腻；赵诗雅则是一身月白衫子，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身段比姐姐更显柔韧，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点若有似无的药草味，倒有几分独特的诱惑。

这般娇俏的模样，配上她们此刻的谄媚，像两朵精心培育的花，就等着他伸手去摘。林云只觉一股邪火从心底窜起，顺着血脉往西肢蔓延，指尖都泛起些微的热意。

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目光却牢牢锁在赵诗雅脸上：“赵诗雅，记得很久之前，出主意把我扔进山谷当诱饵的人，是你吧？”

赵诗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耳根都白了。她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丝帕，缠枝莲的绣纹被绞得变了形，指尖冰凉得像浸了水。“主……主人，”她的声音发颤，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恐慌，“那时是……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如今能跟随主人，是诗雅的福气，定当死心塌地，绝无二心！”

“死心塌地？”林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冷意，像冰碴子落进滚水里，“你是知道魔皇种子的厉害，怕它发作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这般‘死心塌地’吧？”

这话像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剖开了赵诗雅的伪装。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堵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慌乱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掩去眼底的惊惶。

林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让她们姐妹做内务司掌事，一来是这魔皇种子能稳稳拿捏住她们，不怕她们翻出什么浪花；二来，这二人确实有些能耐，尤其是赵诗雅，心思活络得很，论起那些阴损的毒计谋，灵池秘境里还真没人比得过她。对付女帝和魔皇那样的角色，身边没两个会使阴招的人可不行。

只是，光有把柄拿捏还不够，得让她从骨子里认怂，真正臣服才行。

他往前凑了半步，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魔气，像张无形的网，将赵诗雅罩在其中。“你是真心臣服吗？”

赵诗雅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点豁出去的决绝，声音却依旧发飘：“主人，诗雅绝对真心！若有半句虚言，就让魔皇种子……”

“不必赌咒。”林云打断她，伸出手，指尖带着点灼热的温度，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却凉得惊人，还带着点细微的颤抖。

赵诗雅的呼吸瞬间屏住了，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眼底闪过一丝抗拒，却又不敢显露。

林云的指尖在她脸颊上片刻，随即缓缓下滑，掠过她的下颌，顺着脖颈往衣领里探去。那动作缓慢而带着压迫感，像毒蛇吐信，一点点蚕食着她的防线。

“唔……”赵诗雅浑身一僵，本能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纤细，却用了极大的力气，指节都泛白了，掌心的汗濡湿了他的衣袖。

林云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首首地看向她。那眼神里没有怒意，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仿佛在说：你敢反抗？

赵诗雅被他看得心头一寒，魔皇种子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抗拒，丹田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她眼前发黑。她慌忙松开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麻，垂在身侧时还在轻轻颤抖，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惨白。

“主……主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屈辱和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却只能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动一下。

林云看着她乖乖收回手，眼底的冷意才淡了些。他的指尖最终停在她的锁骨处，感受着那里肌肤的细腻与急促的心跳。“记住，在我面前，别想着反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魔皇种子的威压，“你的命，你的身子，从你吞下那枚丹药开始，就都是我的了。”

赵诗雅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留下长长的泪痕，像两道冰凉的蛇，滑过她苍白的脸颊。

一旁的赵婉晴早就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手里的玉佩“嗒”地掉在地上，滚到林云脚边，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人敢去捡。

密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只有烛火“噼啪”燃烧的声音，映着赵诗雅屈辱而恐惧的脸，和林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