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赫惊讶,他问:“你怎么知道她会喝酒?”
“她身为媒人和喜婆,一定善于应酬,会喝酒不是很正常,而且从她衣物上就能闻到酒气,必然是出嫁前己经喝了酒,再加上酒壮怂人胆,我递给她,她大概会喝。”唐星解释道。
喝了酒的喜婆,立马清醒了许多,她听唐星分析的头头是道,便猜出对方应该是官差,所以才开口说话:“大人,新娘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
郜苍听后,勃然大怒,他举起长剑指着喜婆说:“还敢狡辩,新娘全程都是你陪同的,若不是你还能有谁?!”喜婆被吓得一言不发,可能是因为被唐星点了穴位,想发作却力有不逮。
唐星笑了笑,将剑刃挪到一边,他说道:“郜公子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先别急,若凶手是她,动机何在?”
“贪图钱财!”郜苍断言。
“如此是否太简单了?她用如此精妙的手法杀人,却仍是把自己沦为第一嫌疑人?而且杀了新娘,岂不是更无法获益?”唐星分析。
赵煊赫赞成补充道:“喜婆既然全程跟着新娘,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如何做到让新娘身首异处,同时把身躯挂在枯树上。”
“照二位这么说,作案动机,作案手法都不成立,只能是鬼了。”郜苍不服道。
唐星没有回答,转过身来反问喜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新娘的?”
喜婆答道:“从新郎迎亲,小的就全程陪同,负责礼仪应酬,待礼毕后,按习俗,新娘子出嫁不能落地,所以我会背着新娘上花轿,然后一路都在轿子旁边,我很确定,全程没有任何异样,首到有人大喊吊死鬼,我才知道新娘只剩了个头。”
“有人给你作证吗?”唐星问道。
喜婆很快便想起来人证,说道:“有!抬轿子的西个轿夫!他们离我最近。”
唐星抬头示意郜苍,没过多久,郜苍便命人将西个轿夫传唤过来,他们个个身强力壮,但是却也表现出一副怕鬼的模样。
唐星先是安慰一番,表示自己只是想问一些问题,待众人缓和,他才道:“各位,你们可看到新娘子上轿了?”
轿夫们纷纷点头,十分一致。
唐星继续问:“喜婆全程和你们在一起,从未离开过?”
轿夫们还是点头。
赵煊赫对唐星说道:“那喜婆作案的时间根本就不充分,她有人证明,嫌疑便可暂时消除。”
唐星点了点头,转而指了指落在地面上的花轿,对西个轿夫问道:“你们全程有没有感到异常?”
“异常?”轿夫甲搔了搔头,又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其余的轿夫也努力回忆,确实没有发现异常。
唐星与赵煊赫面面相觑,两人都感到十分奇怪。
唐星问道:“你们西个居然都没感到异常?”
其中一个轿夫疑惑道:“我们……应该感到异常吗?”
“当然,轿子里只留下人头,那么重的身躯消失不见,在重量上的变化极其明显,你们居然没发现?”
轿夫们听完后恍然大悟,但仍然笃定没有感受到任何重量变化。
唐星彻底陷入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