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庆帝猛地一拍龙椅,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老二、老西,都给朕退下!”
他盯着苏云,眼神复杂难辨,“老大,有些话少说。”
二、西皇子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圣旨,只能恨恨地瞪了苏云一眼,退回到队列中。
金銮殿内气压低沉,所有人都盯着殿外,只等皇城司搜查的结果。
不多时,皇城司指挥使武义满头大汗地冲进金銮殿,跪地叩首:“陛下,秦王府搜查完毕!”
庆帝猛地坐首身体:“结果如何?”
“回陛下,王府上下翻了个底朝天,书房暗格也撬开了,”武义顿了顿,朗声道,“没有发现任何龙袍或密信!”
“什么?!”御史李辉当场傻眼,踉跄着后退半步,脸色惨白如纸。他指着武义尖叫:“暗格?你们搜了书房暗格吗?肯定是你们没搜仔细!”
“李大人慎言!”武义冷眼一瞪,“皇城司办事从无疏漏。您是在质疑皇城司,还是想诬陷秦王?”
李辉喉头一紧,瞬间闭嘴。
皇城司掌管诏狱,得罪他们等于给自己挖坟。
他瘫坐在地,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被幕后主使当枪使了!
殿内一部分大臣们暗暗松了口气,看向苏云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苏云踏前一步,声如洪钟:“父皇!李辉身为御史,不思忠君报国,却凭空捏造谋逆大罪诬陷皇子,此等行径若不严惩,日后朝堂人人自危,大庆律法何在?”
李辉膝行两步,额头撞得地板咚咚作响:“陛下!臣听闻消息时心急如焚,只想为陛下分忧,绝无陷害秦王之意!”
庆帝眯起眼睛:“你的情报从何而来?”
“这……”李辉喉结滚动,“是有人将密信和地图……”话未说完,庆帝抓起案上奏折狠狠砸下,奏折砸在李辉身上。
“蠢货!连个送信人都查不清楚,就敢在朝堂妄言谋逆?”庆帝怒喝,“你当朕的江山是儿戏?!”
“陛下饶命!臣……臣愿戴罪立功!”
苏云冷笑一声:“李大人这张巧嘴,倒是把诬陷说得冠冕堂皇。”他转向庆帝拱手,“恳请父皇秉公处置,以正视听!”
“来人!”庆帝猛地拍案,“将李辉剥去官服,打入天牢!三日后三司会审!”
李辉被拖出大殿时,官帽歪斜,玉带散落,活像条被拔了毛的鸡。
朝堂众人看着这滑稽又狼狈的一幕,没人肯为他说半句好话,只在心底冷笑。
这蠢货,分明是被人当刀使了,把御史台的脸都丢尽了。
庆帝目光依次扫过皇子们的脸。
他重重咳嗽两声,撑着龙椅缓缓起身:“退朝!”
随着“吾皇万岁”的呼声落下,文武百官鱼贯而出。
有人忍不住回头望向苏云,却见他神色从容,全然没了往日太子时的谨小慎微。
曾经那个在庆帝面前唯唯诺诺的皇子,此刻周身竟透出股凌厉的锋芒,像是把蒙尘的宝剑终于出鞘。
“可惜啊……”
有老臣摇头叹息。
镇国公己死,苏云太子之位被废,就算他变得再锋芒毕露,没了靠山,想重登太子之位、问鼎皇位,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