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文武百官迅速退出金銮殿。
殿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众人脸上却不见轻松。
秦王起兵造反。
接下来的日子,谁都闲不下来了。
兵部尚书一离开大殿,便急匆匆往部衙赶去。
调集西十万大军可不是小事,兵员清点、军械调配、粮草征集。
每一项都得亲力亲为,半点马虎不得。
半月之期紧迫,稍有延误便是掉脑袋的罪过。
户部官员则聚在一起,眉头紧锁地商议着。
大军出征,粮草是重中之重。
幽州路途遥远,粮草转运耗费巨大,得立刻盘点各地粮仓,协调运输队伍,还得提防途中损耗,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后宫。
各宫的妃子们听闻秦王苏云造反的消息,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秦王?就是那个被废的太子?他怎么敢造反啊?”
“可不是嘛,那孩子以前看着温温吞吞的,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造反可是死罪,他这是疯了不成?”
陈贵妃的宫中,她正对着铜镜描眉,听到宫女小桃禀报时,手中的眉笔猛地一顿。
她转过身,惊讶道:“你说什么?苏云造反了?”
得到小桃肯定的答复后,陈贵妃愣了半晌,随即嗤笑一声
“反了天了!一个被废的太子,也敢动这心思?真是自找死路!”
她走到窗边,望着宫墙外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造反?
这可是比刺杀严重百倍的罪名,神仙也难救。
这下好了,不用她再费心,苏云自己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不久前的事,脸色沉了沉。
之前她暗中托烟雨楼刺杀苏云,结果那群废物收了她一万两黄金,却连个废太子都没除掉,真是气死她了。
那可是她攒了多年的小金库,就这么打了水漂,想想都肉痛。
她对着一旁的小桃抱怨:“你说气不气人?烟雨楼那群饭桶,拿了本宫一万两黄金,连个苏云都没解决掉。现在倒好,他自己造反作死,本宫那笔钱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小桃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娘娘息怒,您消消气。虽说那笔钱花得冤枉,但秦王如今犯了谋逆大罪,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比被刺杀体面不到哪儿去,结局都是一样的呀。”
她顿了顿,又笑道:“再说了,娘娘您看,现在不用您动手,秦王就把自己架到了火上烤,陛下震怒,派了西十万大军平叛,还有平武侯那样的猛将坐镇,他这次是插翅也难飞了,必死无疑。”
陈贵妃哼了一声:“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那一万两黄金,本宫这心里就堵得慌。那可是能买好几座庄子的钱!”
“娘娘,陈家富可敌国,还在乎这点小钱?”
小桃凑趣道,“再说了,秦王一死,最大的心病没了,以后二殿下争储,娘娘您的机会才更多呢。比起这个,那一万两黄金算什么呀?”
陈贵妃听了,脸色稍缓,斜睨了小桃一眼:“就你会说话。行了,这事不提了。反正苏云死定了,也省得本宫再费心思。”
小桃连忙点头:“是呢娘娘,他呀,就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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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造反的消息,在朝会结束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座京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