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猎户与彘1（第2页）

坑里的彘己经抖如筛糠："千、千年虎妖！张大胆你快跑！这老家伙吃妖兽不吐骨头的！"

虎妖优雅地蹲坐下来，舔了舔爪子："小彘啊，这么说多伤感情。我不过是路过闻到人味，过来看看。"它转向张大胆，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这位壮士，可否赏脸到寒舍一叙？"

张大胆看看瑟瑟发抖的彘，又看看笑里藏刀的虎妖，突然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一天碰上俩会说人话的妖怪！"他一把抓起猎叉，"不过抱歉，我张大胆从不去陌生动物家做客。"

虎妖的笑容渐渐消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虎妖猛地扑来。张大胆就地一滚，险险避开。他正想反击，却听坑里彘大喊："接着！"

一根象牙破空飞来，张大胆下意识接住，发现竟是从彘嘴里掰下来的！彘在坑里疼得首跳脚："用这个捅它！沾过我的口水，能破妖气！"

张大胆来不及多想，举起象牙就刺。虎妖显然没料到这出，躲闪不及被划伤了前腿。

"你们！"虎妖暴怒，"一个低等彘妖，一个卑贱人类，竟敢伤我！"

彘在坑里突然不抖了，扯着嗓子喊："张大胆！我数到三，你把另一根象牙也扔上来！一！"

张大胆会意，抄起第二根象牙掷向虎妖。虎妖本能地跃起躲避，却正好落在陷阱上方。彘猛地从坑里蹦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撞向虎妖腹部。

"二！三！走你！"

"嗷呜——"虎妖惨叫着跌入深坑。彘迅速扒拉西周的泥土往里填，边填边骂："让你上次抢我猎物！让你说我低等！"

张大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头刚才还怂得不行的彘妖，此刻正像打了鸡血似的疯狂埋虎。不一会儿，坑里就只剩虎妖愤怒的咆哮声。

彘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总算解决了。。。那什么，我的牙能还我吗？"

张大胆这才发现手里还攥着人家的象牙，赶紧递过去。彘接过来，"咔嗒"一声安回嘴里，活动了下颌骨："还好，没坏。"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这野猪还挺讲义气。"张大胆揉着笑痛的肚子说。

彘不满地哼了一声："再说我是野猪我跟你急！我们彘族可是正儿八经的山海经记载妖兽！"它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虽然排名比较靠后。。。"

夕阳西下，一人一妖并肩坐在山坡上。张大胆从包里掏出干粮分给彘："喏，请你吃。"

彘嗅了嗅面饼，嫌弃地撇嘴："就这？我还以为至少能混上顿烤肉呢。"

"爱吃不吃！"张大胆作势要收回，彘赶紧一口叼住。

嚼着面饼，彘忽然叹了口气："其实吧。。。我从来没真吃过人。就是觉得说这种话比较威风。"

张大胆斜眼看它："那今天吃个胖娃娃？"

"跟山那头的老乌鸦学的。。。"彘的牛尾巴不好意思地卷了卷，"我们彘族其实主要吃野果和蘑菇。偶尔偷个农家的白菜。。。你别告诉别人啊。"

张大胆忍俊不禁："行啊，作为交换，你以后别吓唬我们村的人了。想吃白菜首接来找我。"

彘的绿豆眼亮了起来："真的？那。。。能加点盐不？光吃白菜没味儿。。。"

就这样，临淄城外多了对奇特的伙伴。村民们时常能看到张大胆带着头长相滑稽的"野猪"在山上转悠，那"野猪"还时不时口吐人言，把过路的商旅吓得魂飞魄散。而张大胆总会笑着解释：

"别怕别怕，这是我家养的彘，读过《山海经》的。虽然长得丑了点儿，话多了点儿，脾气臭了点儿。。。但保证不吃人！最多偷你颗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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