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猎户与彘5（第2页）

"没有爱情戏！"张大胆和彘异口同声地反驳。

回村路上，彘一首沉浸在出书的幻想中："我要在扉页上画我的肖像。。。对了，你说要不要加个作者简介？比如著名妖兽外交家、音乐家、《山海经》研究专家。。。"

张大胆忍俊不禁："再加个吃货冠军？"

彘正要反驳，突然看见李翠花站在村口等他们。自从张大胆带彘回家，李翠花的态度己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此刻她手里拿着一件。。。毛衣？

"愣着干啥？"李翠花红着脸把毛衣往彘头上一套，"入秋了，看你那身短毛，冻不死你！"

这是一件特制的棕色毛衣，背部开了两个洞让象牙穿出来，屁股位置还留了个小洞给牛尾巴。彘愣住了，绿豆眼渐渐。

"翠花。。。"它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对我真好。。。"

李翠花别过脸去："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冻病了传染给人！"但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

那天晚上，张大胆半夜起来解手，发现厨房亮着灯。悄悄走近一看，只见彘正用象牙推着石磨，认真地磨面粉。旁边己经堆了好几袋磨好的面粉。

"你这是。。。"张大胆疑惑地问。

彘吓了一跳，见是张大胆才松口气："翠花不是说想做饺子没面粉了吗？我想着。。。帮她磨点。。。"它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们彘族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帮忙干活。。。"

张大胆心头一暖，揉了揉彘的脑袋："傻妖怪。"

随着人妖交流日益频繁，老彘和张大胆决定在秘境入口处创办一所"人妖书院"。老彘负责教授《山海经》正解（"我们彘族才不是野猪！"），张大胆则传授人类技艺，从农耕到编织。

小妖兽们最喜欢张大胆的课，尤其是"丢手绢"游戏。虽然它们依然会把游戏变成"抢手绢"大战，但至少不再用象牙戳人了。人类孩童则对老彘的"妖兽辨识课"着迷，学会了许多辨别友善妖兽与恶妖的方法。

彘也没闲着。除了继续经营它的"妖兽合唱团"，它还开始创作剧本《彘妖传》，讲述彘族与神农氏的故事。首演那天，它因为紧张忘词，愣在台上足足半刻钟，最后即兴发挥："然后。。。然后神农氏就说。。。那啥。。。阿彘啊，你这象牙挺白啊！"引得全场爆笑。

隆冬时节，一场大雪覆盖了东山。张大胆和彘坐在秘境入口的石台上，望着银装素裹的山林。彘穿着李翠花织的毛衣，脖子上还围了条红色围巾——是村里孩子们送的礼物。

"张大胆，"彘突然开口，"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创造了历史？"

张大胆哈出一口白气："算吧。至少《山海经》续集里肯定有咱们一笔。"

彘的绿豆眼闪闪发亮："那我要让书商把咱们的故事写得精彩点！比如我勇斗虎妖那段，一定要详细描写！"

"是是是，你最勇敢。"张大胆笑着附和。

彘忽然安静下来，难得正经地说："其实。。。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永远都是那只躲在东山里，靠吓唬路人取乐的小妖兽。"

张大胆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永远都是那个只知道打猎的莽夫。"

两人相视一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一个高大的人影，旁边是个长着象牙和牛尾巴的奇特身影，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

远处，李翠花的呼唤声传来："吃饭啦！今天包了韭菜饺子！"

彘的鼻子立刻抽动起来，口水差点流到围巾上："来了来了！"它跳下石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张大胆说，"对了，明天要调解兔子精和胡萝卜妖的纠纷，别忘了！"

张大胆笑着跟上："知道啦，外交官大人！"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向炊烟袅袅的村庄，身后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人还是妖。而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