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六章 归墟深渊（第4页）

老火虚弱地点点头，随即瘫倒在龟壳上。我这才发现它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出青色的血液。

"前辈！"我手忙脚乱地取出万年血珊瑚，"坚持住！"

老火摇摇头："先。。。救老鲲。。。它的石化。。。"

我左右为难，就在这时，龟壳突然调转方向，向西北方疾驰而去。

"它要带我们去哪？"

老火勉强抬头看了看："应该是。。。找老鲲。。。"

龟壳在海面上飞驰，速度快得惊人，不到一个时辰，远处就出现了老鲲庞大的身影。它半石化的翅膀在阳光下格外刺目，正艰难地在海面上滑翔。

"老鲲！"我用尽全力喊道。

老鲲转过头，看到我们时明显松了口气。它降落在附近的一座小岛上，我们赶紧靠过去。

"你们。。。成功了？"老鲲的声音虚弱了许多，石化己经蔓延到它的脖子。

我举起玉瓶："忘川水取来了！"

老鲲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看向重伤的老火："先救它。。。我还能。。。撑一会儿。。。"

老火想反对，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当机立断，倒出一滴忘川水在老火的伤口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青色的血液立刻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老火长舒一口气，眼中的火焰重新旺盛起来。

"该你了。"它用尾巴把玉瓶推向老鲲。

老鲲张开嘴，我将一滴忘川水滴入。刹那间，它身上的石化部分开始褪色，逐渐恢复成正常的羽毛和皮肤。

"呼。。。"老鲲舒展了一下翅膀，"总算活过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己经被冷汗浸透。龟壳恢复了正常大小，我小心地把它收起来，精血连接似乎比之前更强了一些。

"归墟里发生了什么？"老鲲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惊动守护者了？"

老火简单叙述了经过。听到老白虚影出现时，老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家伙。。。居然在龟壳里留了一缕分魂？"它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看来它比我想象的还要看重你啊，人类。"

我摸着储物袋里的龟壳，心中五味杂陈。老白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才做了这么多准备。。。

"现在，"老火站起身，"我们有三样东西了。该怎么救老白？"

老鲲思索片刻："需要找一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布置返魂大阵。我知道一个合适的小岛。"

"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三双眼睛（老鲲有两只）齐刷刷看向我。

"雪莲精、血珊瑚、忘川水。。。"我数着，"还差什么？"

"还差一个载体。"老火解释道，"老白的精魂需要依附之物。"

"龟壳不行吗？"

"龟壳只是容器，不是活体。"老鲲摇头，"需要另一个玄龟自愿分享生命。。。"

话没说完，老火就站了起来："我来。"

我和老鲲同时震惊地看着它。

"你确定？"老鲲严肃地问，"生命共享不是小事，一旦建立就再也无法分开。"

老火眼中火焰平静地燃烧："一万年的老对头，怎么能让它就这么溜了？"

我心头一热，突然明白了两只玄龟之间那种复杂的情感——表面上是死对头，实际上却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好。"老鲲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

夕阳西下，我们乘着老鲲向东海深处飞去。我坐在老鲲背上，看着手中三样来之不易的宝物，心中充满希望。

老白，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让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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