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五章 空壳与誓言（第4页）

老火嗤笑一声："简单。你负责吸引青鸾注意，我偷雪莲精。"

"。。。这就是您的计划？"

"不然呢？"老火理首气壮，"难道要本座去跟只小鸟讲道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怀念老白那些至少看起来靠谱的计划——虽然执行起来往往也很离谱。

天色大亮，远处山路上出现了几个樵夫的身影。老火缩得更小了些，现在看上去就像只普通的红龟，只是眼睛过于明亮了些。

"人类，"它突然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救不回老白。。。"

"不会的。"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它，"一定能救回来。"

老火盯着我看了几秒，哼了一声："希望你的剑术比你的嘴硬。"

我们就这样在荒山上度过了一个白天。夜幕降临时，老火恢复了些许体型，我们再次踏上飞剑，向昆仑山进发。

连续两夜的飞行后，第三天黎明时分，远方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那座传说中的神山——昆仑。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感受到那股磅礴的灵气，如潮汐般一波波扩散开来。

"收敛气息。"老火低声警告，"昆仑外围有警戒阵法。"

我压内兴奋躁动的元婴，将灵力波动降到最低。沧浪剑似乎也感应到了危险，蓝光变得极为内敛。

随着距离拉近，昆仑山的全貌逐渐清晰：主峰高耸入云，山腰以上都被白雪覆盖；七彩霞光环绕峰顶，隐约可见金碧辉煌的宫殿；山脚下则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奇花异草随处可见。

"瑶池在那边。"老火用尾巴指了指主峰侧面的一处山谷，"看到那片银光了吗？那就是雪莲生长的地方。"

我眯起眼睛，果然看到山谷中有一片银白色的区域，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我们怎么进去？"

"从侧面。"老火指挥我绕到山后，"那里有条隐蔽的小路，是老白以前发现的。"

按照老火的指引，我们在昆仑后山一个隐蔽的平台上降落。这里被茂密的古松遮挡，不易被发现。平台尽头果然有一条狭窄的小径，蜿蜒通向山腰。

"把龟壳拿出来。"老火突然说。

我疑惑地取出老白的龟壳，老火用前爪在上面画了个奇怪的符号。龟壳微微一亮，随即恢复原状。

"这是。。。"

"玄龟之间的联络暗号。"老火简短解释，"昆仑山上有老白留下的几个隐蔽点，用这个能打开。"

我重新收好龟壳，跟着老火沿小径前进。路越来越窄，有些地方几乎要侧身才能通过。奇怪的是，越往上走，气温反而越暖和，甚至能看到路边开着各色鲜花。

"昆仑山颠倒阴阳，不可以常理度之。"老火看出我的疑惑，"小心脚下，有些花会咬人。"

我立刻离那些看起来特别鲜艳的花朵远了些。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我们来到一面陡峭的岩壁前。小径到此戛然而止，前方看似无路可走。

老火示意我再次取出龟壳，然后对着岩壁画了同样的符号。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岩壁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渐渐显露出一个洞口。

"快进去。"老火催促道。

我们刚进入洞内，岩壁就恢复了原状。洞内并不昏暗，墙壁上镶嵌着会发光的晶石，照亮了一条向上的阶梯。

"这是老白挖的？"我惊讶地问。

"偷的。"老火纠正道，"从土行孙那里偷来的穿山凿，挖了整整三十年。"

我一时无语，跟着老火沿阶梯上行。阶梯似乎没有尽头，我们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一个小平台。平台中央有个水池，池水清澈见底。

"休息一会儿。"老火趴在水池边喝水，"上面就是瑶池外围了。"

我掬了捧水喝下，顿时精神一振，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这水竟然比青云门的灵泉效果还好！

"昆仑山水，一口抵得上你们修炼一个月。"老火得意地说，"多喝点，等下用得着。"

我装满随身的水壶，又好好洗漱了一番。老火则趴在池边闭目养神，背甲上的岩浆纹路比平时明亮了些，似乎也在吸收这里的灵气。

"前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正午。"老火睁开眼，"那时青鸾会去给西王母请安，瑶池守卫最松懈。"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我试着打坐调息，却发现这里的灵气太过浓郁，元婴吸收起来都有些吃力，不得不放慢节奏。

终于，老火站起身："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