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恢复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该有的。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躺着,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的目光,没有在瘦猴那帮人身上停留,也没有看那些哀嚎的倒霉蛋。
他像一条嗅到了异味的蛇,精准地,扫过了囚室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张凡身上。
就那么停住了。
那目光里,没有好奇,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审视。
像是在看一个同类。
张凡的心,咯噔一下。
他依旧一动不动,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
但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这个新来的家伙,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
钦天监,密室。
魏忠贤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督主,查过了。”
“那个叫青禾的宫女,身家清白,三代贫农,入宫三年,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声音嘶哑。
魏忠贤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清白?”
他笑了,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这世上,越是看着清白的东西,底下藏着的脏水就越多。”
“咱家信的,不是你们查出来的这些废纸。”
他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来。
“咱家信的,是咱家的首觉。”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通体漆黑,只有巴掌大小的令牌。
令牌上,只刻了一个字。
“影”。
黑衣人看到这块令牌,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咱家不管她是谁,有什么背景。”
魏-忠贤把令牌丢在了黑衣人面前。
“咱家只知道,她不对劲。”
“影子,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