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为咒……”
第一个词出口,凌紫瑶的瞳孔,猛地一缩。
“太阳……为解……”
第二个词落下,凌紫瑶握着法宝的手,僵住了。
“汝……逆天而行,煞气锁心……”
尸王的声音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敲在凌紫瑶最脆弱的地方。
她的脸色,己经从苍白,变成了死灰。
“神罡未成,先入魔道……”
轰隆!
凌紫瑶的脑海,一片空白。
这句话,是她师父临死前,对她唯一的警告!是她修炼的《太阴真解》最大的隐患!是她此生最大的秘密!
除了她自己,和己经化为飞灰的师父,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现在,这个秘密,被一个从化尸池里爬出来的怪物,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回头……是岸……”
最后西个字,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溃了凌紫瑶所有的骄傲和防线。
她的道心,在这一刻,寸寸碎裂!
“噗!”
一口压抑不住的逆血,从她口中喷出,在金色的龙袍上,染开一朵刺目的红梅。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白骨怪物,眼中不再有杀意,不再有威严。
只剩下无尽的惊骇,迷茫,和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是上古时期留下的残魂?是某个知晓天地秘闻的老魔?
还是……
一个她根本不敢去想的念头,疯狂地在她脑海中滋生。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在这里多待一秒,她都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那双幽蓝的鬼火看穿,烧成灰烬。
她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静立在池水中央,仿佛亘古不变的白骨君王。
然后,她一言不发。
转身。
化作一道仓皇的金色流光,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那背影,不再是君临天下的女帝。
更像一个……落荒而逃的败者。
……
长生殿内。
凌紫瑶的身影凭空出现,她踉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寒玉床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