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地牢阴暗潮湿,墙壁渗着水珠。
苏皖被铁链锁在墙角,手腕脚踝都磨出了血。她望着头顶的小窗,月光透过铁栅栏洒在地面,像极了林夕白受伤时的血迹。
“林夕白。。。你一定要活着。”她低声呢喃,指尖着颈间的半块碎玉。
三天前,她引开追兵后躲进密道,却被巡逻的内门弟子发现。张虎亲自审讯,用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逼问林夕白的下落。
“不知道!”苏皖咬着牙,“他若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张虎冷笑:“那我就慢慢折磨你,首到你说为止。”
此刻,地牢外传来脚步声。苏皖警惕地抬头,却见一个蒙面人闪身进来,手中拿着钥匙。
“是我。”蒙面人摘下面巾——竟是王铁!
“王铁?”苏皖震惊,“你怎么来了?”
“我偷了老猎人的令牌,混进宗门当杂役。”王铁一边开锁,一边低声道,“老猎人说你被抓了,让我来救你!”
他打开铁链,扶起苏皖:“张虎的人半小时后换班,我们得赶紧走!”
两人摸黑溜出地牢,避开巡逻的弟子,往杂役营方向跑。
“林夕白呢?”苏皖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王铁摇头,“老猎人说他带着玉珏去了寒潭。我们先回杂役营,再想办法找他。”
回到杂役营,王铁将苏皖藏在柴房。刚松口气,张虎的声音突然传来:“王铁!你今晚值班,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铁脸色骤变,推了苏皖一把:“快躲进柴堆!”
苏皖滚进柴堆,透过缝隙看见张虎带着两个弟子走进来。
“王铁,今日轮到你守夜,怎的在杂役营晃悠?”张虎眯眼。
“回。。。回师兄,我。。。我肚子疼,来找点药。”王铁结结巴巴。
张虎冷笑:“肚子疼?我看你是想串通那小杂种逃跑吧?”
他猛地踹翻柴堆。苏皖被压在下面,吃痛不己。
“抓住她!”张虎大喊。
苏皖挣扎着爬起,反手甩出一把粉。张虎猝不及防,呛得咳嗽起来。
“快跑!”王铁拽着她往外冲。
“追!”张虎捂着口鼻,“别让他们跑了!”
两人冲出杂役营,往山后密林跑。苏皖的脚被铁链磨破,跑不快。王铁背起她:“我背你!”
“不行!你也会被抓!”
“要抓一起抓!”王铁咬牙,“老猎人说,林夕白在寒潭等你。我们不能分开!”
苏皖望着他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暖流。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杂役,此刻却拼了命保护她。
“好。。。我们一起走。”
身后传来喊杀声。张虎带着弟子追来,箭矢破空而来。王铁将苏皖扑倒,箭矢擦着他的后背钉入树干。
“王铁!”苏皖惊呼。
“没事!”王铁抹了把血,“我皮糙肉厚!”
两人躲进一个山洞。苏皖为王铁包扎伤口,王铁则检查她的伤势:“你的脚伤太重,走不动了。”
“那怎么办?”
“我背你,连夜去寒潭。”王铁背起她,“就算爬,也要爬到!”
山洞外,张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苏皖靠在王铁背上,望着他渗血的后背,轻声道:“王铁,谢谢你。”
“说什么谢。”王铁笑了笑,“咱们是兄弟。”
黑暗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