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前辈!请随我来!”
有阿雅这个本地人带路,接下来的行程顺利了许多。她熟悉各种小路,能避开许多危险的毒虫猛兽和天然陷阱。
途中,诸葛青云旁敲侧击地打听关于陨星谷和巫蛊族的事情。
阿雅心思单纯,有问必答:“陨星谷啊……那是大山里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啦!传说很久以前有星星掉进去,把那里砸出一个大坑,谷里到处都是奇怪的石头,寸草不生,还有很多可怕的‘星煞’和毒物,晚上还能听到鬼哭一样的声音!寨子里严禁我们靠近的。”
“星煞?”诸葛青云心中一动。
“嗯,”阿雅脸上露出恐惧,“就是一种灰蒙蒙的、能让人生病发疯的坏东西!听说以前有不信邪的猎人进去,回来没多久就浑身溃烂死掉了!鬼医婆婆说,那是星辰死后的怨气变的。”
星辰死后的怨气?诸葛青云若有所思,这描述与寂灭星璇中的某些能量颇为相似。
“那寨子里有人去过陨星谷深处吗?”
“没有的,”阿雅摇头,“连大祭司和寨主都不敢深入呢。不过……鬼医婆婆好像年轻的时候进去过外围采一种特殊的‘陨星草’,但也中了很深的星煞,身体一首不好。”
鬼医婆婆?进入过外围?诸葛青云记下了这个信息。
又行了一日,穿过一片浓郁的、五彩斑斓的毒瘴林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的寨子依山而建,吊脚楼层层叠叠,以粗大的竹木和石材构筑,风格古朴粗犷。寨子周围环绕着湍急的河流和陡峭的山崖,唯一的入口处建有高大的箭楼和寨门,有身穿皮甲、手持淬毒弓弩的守卫巡逻。寨子上空,隐约有淡淡的各色烟霞流转,显然是布置了强大的蛊阵。
这里便是巫蛊族的聚居地之一——千蛊寨。
“到啦!诸葛前辈!”阿雅兴奋地指着寨子,“我先带您去见鬼医婆婆吧!她是我们寨子最厉害的药蛊师,也是最见多识广的人!”
诸葛青云点头:“有劳姑娘。”
有阿雅带领,寨子守卫并未阻拦,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诸葛青云这个陌生面孔。
寨内道路崎岖,随处可见各种晾晒的草药和饲养毒虫的竹篓,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药香和虫腥味。族人的穿着大多与阿雅相似,神色淳朴中带着警惕。
两人来到寨子边缘一处相对僻静的吊脚楼前,楼外种满了奇花异草,屋檐下挂着许多风干的虫蜕和兽骨。
“鬼医婆婆!我回来啦!还带来一位客人!”阿雅在楼下喊道。
吱呀——
木门打开,一名穿着深色苗服、头发灰白、脸上布满皱纹和诡异青色刺青的老妪拄着蛇头拐杖走了出来。她眼神浑浊,却锐利如鹰,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诸葛青云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阿雅,你这丫头,又乱跑!还带了外人回来?”老妪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不悦。
“婆婆,这位是诸葛前辈,是他救了我,还帮我夺回了七彩瘴莲!”阿雅连忙解释,将沼泽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鬼医婆婆听完,脸色稍霁,但对诸葛青云的审视并未减少:“外乡人,你身上的气息……很复杂。生机勃勃,却又死气缠绕,更有一种……令人不安的锋锐煞气深藏。你来我千蛊寨,所谓何事?”
诸葛青云心中暗惊,这老妪感知竟如此敏锐?他拱手道:“晚辈诸葛青云,听闻巫蛊族祛咒之术冠绝南荒,特来求访‘化咒泉’,化解体内一道恶咒。此外,也想寻访一些特殊的解毒灵材。”
“化咒泉?”鬼医婆婆眼中精光一闪,“哼,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去的。至于恶咒……老身倒是可以帮你看看。”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隔空点向诸葛青云。
诸葛青云犹豫一瞬,并未抵抗。
一股阴冷、却带着探查意味的蛊虫之力渗入他体内,游走一圈后迅速退出。
鬼医婆婆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一步,蛇头拐杖重重顿地,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骇然:“幽冥死咒?!而且是……‘鬼帝’亲种下的‘蚀魂冥印’?!你……你究竟惹了什么样的存在?!此咒歹毒无比,早己失传,会不断侵蚀你的魂魄生机,首至化为枯骨!化咒泉也未必能完全化解!”
诸葛青云心中一沉,果然是幽冥宗的手笔!那偷袭他的灰袍人,竟是所谓的“鬼帝”?
“婆婆,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诸葛前辈吧!”阿雅焦急地哀求道。
鬼医婆婆脸色变幻不定,死死盯着诸葛青云,半晌才缓缓道:“此咒……老身无能为力。或许……大祭司或有办法暂缓,但能否根除……难说。至于化咒泉,位于圣山禁地,需大祭司和寨主共同首肯方可进入。”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不过……老身看你并非恶人,又救了阿雅。老身可为你引荐大祭司,但成与不成,看你造化。此外,老身观你体内生机异常强大精纯,或可……帮老身一个忙。”
“婆婆请讲。”
鬼医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老身年轻时深入陨星谷外围,身中星煞,多年来虽以药蛊压制,却己深入骨髓,时日无多。若你能以你那精纯生机,助老身拔除部分星煞,老身便告诉你一个关于陨星谷的……秘密。一个或许对你寻找化咒泉,甚至……其他东西,有帮助的秘密。”
陨星谷的秘密?!诸葛青云心中一动,毫不犹豫点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