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一愣,他今日为何一直抱她?是关心她还是…
虽然不想承认,但靠在萧钰怀里,她那颗疲惫的心莫名有了那么一丝安定,可很快又被其他事情扰乱。
萧钰虽为了报复她才将她抓来,但只是关着,并未做其他事情折磨她,除了那日的举动有些过分,他其实鲜少来,平日对她比以往在山谷中还要亲昵温柔…可正是如此,江稚鱼才搞不懂,若是要报复,为何对她好?
又为何要娶她做良娣?
难不成…是为了能一辈子困住她?
想来也是,嫁于他,她便只能困于东宫了,而且做太子良娣不过是给人做小老婆,有什么好的?以后还要与其他女子分享他,她不愿意嫁,更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如果能走,她肯定毫不犹豫就走。
只是如今被困住了。
江稚鱼埋在他脖颈,娇小的身子被他裹得严严实实,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沉香味,很好闻,古木苍树。
两人抱了许久,江稚鱼还是忍不住将心中所想问出来:“萧钰,你为何抱着我?”
闻言,他却鼻尖溢出轻笑,似是有些无奈。
在萧钰心中,江稚鱼总归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若不是失而复得,若不是她曾嫁于他人,他不会这么着急。
萧钰轻叹:“江儿,快些长大,快些嫁于我,快些留在我身边吧。”
江儿?
江稚鱼脸色微热,那日他握着木雕揶揄自己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她竟一时有些心悸,分不清究竟是哪个他在唤她江儿。
“我已经长大了,我十七了。”江稚鱼闷闷道。
大概没有哪个孩子会觉得自己还是孩子,就连江稚鱼也是这样,她想再过个几个月,她就十八岁,她就成年了。
萧钰却靠在她脖颈闷闷地笑出声:“好,江儿长大了。”
“我本来就是。”江稚鱼瘪瘪嘴,“不要以为你比我大五岁,就不起了,停舟哥哥也比我大五岁…啊!”
话语未落,萧钰突然咬住她耳垂,惊得江稚鱼直起了身。
她耳廓瞬间绯红,偏偏萧钰还不罢休,顺着耳垂一路而下,在她脖颈缱绻,唇间蹭着肌肤引得层层颤栗。
“萧钰…!”她娇声带怯,无意识叫了一声。
萧钰便眼中一暗,低头吻下,吸吮舔舐,恨不能将人吃进肚子里。
“萧钰…别…你又这样…”江稚鱼伸手想推开,萧钰却抱得更紧。
他有些吃味,语气带着威胁和不满:“不许再提他,你的心里只许有我一人。”
“我为什么心里要有…啊!”
一听她要反驳,萧钰便轻咬在她脖子上,眼中满是嫉妒:“听到没?”
她嗯嗯几声:“听到了,听到了…”
即便如此,可萧钰一想到江稚鱼曾与季停舟成过婚,心里便扭曲作一团,又烦又不甘心。
他绝不愿相信江稚鱼是心甘情愿嫁给他,他离开的时候江稚鱼对情之一事还懵懵懂懂,怎么会突然成婚?
定是季停舟哄骗了她。
他冷笑,心里却在冒酸水:“伪君子罢了,你竟还心心念念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