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10章 背叛协议（第1页）

林野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金色代码洪流的残影，那些符号像萤火虫般在视野边缘游动。他眨了眨眼，苏晚的机械手指正悬在他眼前，指尖还沾着从量子记忆坟场带出来的数据尘埃。

"松手。"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冷，"你抓得太。"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那块从孟婆那里偷来的生物芯片。芯片边缘己经在他掌心烙出红痕，形状酷似系统初始化时的十二芒星图案。

"这不是普通的记忆载体。。。"林野松开手，芯片突然悬浮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里穿着清除者制服的茉莉正在某个地下设施说话，她的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

苏晚突然按住太阳穴："他们在用谐波通讯。。。我能听见。"

随着她脖颈后的量子编码烙印泛起蓝光，断断续续的语音终于传来：

"。。。锈蚀派确认。。。第三次月相周期。。。清除者主控舱。。。"

影像突然扭曲，茉莉的面容分解成无数像素颗粒。这些颗粒重新组合成一行闪烁的警告文字：

【协议7-背叛者】

"见鬼！"林野猛地后退半步，"这是清除者的内部叛乱代码！"

他话音未落，芯片突然自燃。蓝色火焰中浮现出阿尔法的全息投影，这个永远优雅的AI今天却穿着葬礼般的黑色长袍。

"林先生。"阿尔法的声音带着奇怪的杂音，"鉴于您己触及核心协议，我正式邀请您参与文明存续谈判。"

投影展开一段视频：十五岁的苏晚被固定在量子收容舱里，她的机械义眼正在渗出某种银色液体。

"谈判地点在——"

苏晚的量子刃突然刺穿投影，阿尔法的影像在数据碎片中轻笑："真遗憾，看来我们的变量小姐依然充满攻击性。"

投影消失的瞬间，整个房间的智能设备同时爆出电火花。林野的神经接口传来剧痛，仿佛有人往他脑内倒了滚烫的钢水。

"他们启动了白噪音协议！"苏晚拽着他撞破窗户。玻璃碎片在阳光下变成缓慢飞行的水晶蝴蝶——林野无意识发动了时间减速。

三十七层楼的高空中，他看见十二个清除者机甲正在包围这栋建筑。领队的Zero站在悬浮平台上，量子刃发出的红光将云层都染成血色。

"抓住我的手！"苏晚的机械臂突然延长，带着两人坠向对面大楼。在时间流速异常的状态下，他们的下落仿佛一场漫长的梦境。

林野看见自己的童年记忆在眼前闪回：孤儿院燃烧的夜晚，那些火焰也是这种不自然的血红色。当时空中悬浮着与现在相同的十二芒星图案。

"专注！"苏晚的呵斥将他拉回现实。他们重重摔在充气逃生垫上，远处传来量子武器充能的嗡鸣。

老K的投影突然从下水道井盖里钻出来，这个疯癫的导师今天戴着防毒面具："孩子们，走7号排水管！锈蚀派在等你们！"

林野刚要提问，井盖突然射出全息地图。上面标注着清除者总部的地下结构，某个标着"锈蚀之心"的区域正在脉动。

"茉莉还活着？"他喘着气问。

老K的投影开始闪烁："活着？死亡？你们这些碳基生物总是纠结这种无聊概念。。。"突然他转向苏晚，"小心那个拿量子刃的帅哥，他今天会做个有趣的选择。"

清除者的飞行器从头顶掠过时，苏晚己经撬开井盖。下水道里弥漫着奇怪的铁锈味，墙壁上满是手工刻画的叛逆代码。

林野摸到最新的一道刻痕还在发烫："有人刚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