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熄了,掌声还在耳朵里嗡嗡回响。苏晚站在后台出口的阴影里,手指悄悄从耳坠上移开——那对珍珠温顺地贴着耳骨,系统通讯己经切断,但脑子里仿佛还残留着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余音。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肩膀终于肯往下落一寸。刚想抬脚往走廊走,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踩在她还没平复的心跳节拍上。
抬头,陆景深就站在灯光交界处。风衣下摆被夜风掀了掀,他没打伞,也没穿晚会标配的礼服,倒像是专程绕过来的。
“你刚才的表现,很特别。”他说。
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磁铁,把周围零星的人声全吸走了。苏晚愣了一下,指尖无意识绕了绕发尾,“谢谢……只是想把菜做好。”
“菜是好菜。”他往前半步,目光落在她微汗的额角,“但让全场记住的,不是味道。”
苏晚心跳漏了一拍,正想说点什么轻描淡写的话糊弄过去,他忽然又问:“那套动作,练了多久?”
“嗯?”她眨眨眼。
“翻锅接鼓点,旋转甩筷定盘,普通人三个月都未必协调。”他语气平淡,像在批改作业,“你像是生来就会。”
苏晚笑了下,低头看着自己还戴着隔热手套的手,“可能是运气好,总能想到合适的节奏。”
话音刚落,腰间的手机震了一下。不是来电,也不是消息提醒,而是系统特有的轻微脉冲——“锦鲤护体”被动触发了。
下一秒,原本打算从两人之间穿过的几个学生突然拐了个弯,绕道而行;连远处推着餐车的后勤阿姨也莫名其妙调转方向,嘴里还嘀咕着“哎这路线怎么堵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陆景深挑了下眉,“看来今晚的运气,不止体现在舞台上。”
苏晚干笑两声:“可能……走廊风水不错。”
他没接这话,反而靠近一步,压低声音:“你知道吗?我看过无数场校园演出,但从没见过有人能把‘炒菜’变成一种仪式感十足的表演。”
苏晚耳根有点热,正想着要不要转移话题,眼角余光忽然扫到走廊尽头一抹晃动的身影——林雨薇回来了。
她穿着亮片裙,高跟鞋敲地的声音又急又重,明显是冲着这边来的。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防备,那人己经加速逼近,鞋跟猛地一磕,整个人像是失控般朝她撞来!
身体本能地后仰,可重心己经偏了。
就在她以为要摔个结实时,一只手臂稳稳扣住她的上臂,力道干脆利落地将她拉回平衡。
是陆景深。
他只用一只手,却像钉子一样把她定住了。苏晚站稳后下意识退半步,却发现他掌心温度透过薄袖传了过来,烫得她指尖都蜷了蜷。
林雨薇僵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
“对不起啊,没看见。”她勉强扯出个笑,眼神却像刀子似的剜向苏晚。
陆景深松开手,淡淡扫她一眼:“走路看着点。”
西个字,冷得像冰水浇头。
林雨薇嘴唇抖了抖,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最终咬着牙转身就走,高跟鞋咔咔地砸在地上,背影摇晃得像随时会散架。
走廊一下子安静下来。
苏晚低头拍了拍袖子,假装整理衣物,其实是在掩饰心跳快得离谱的事实。她偷偷瞄了眼陆景深——男人正望着林雨薇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最近经常这样?”他忽然问。
“啊?”苏晚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