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玉吐槽他:“吃吃吃吃……”
慢着,这毛豆确实够味,她吃完了又要,才往下说:“吃吃吃吃,你就顾着吃,赵浪这边人丁单薄,你都不去帮忙撑场。这快成阙家主场了。”
赵浅浪双亲都不在了,年少离乡来南城打拼,如今事业有成又头一回当父亲,宴开百席,在座的宾客却只有不到四分一是由他邀请而来的。
他本人还迟到,只有张力领着岩天的高管在招待,而岳家一行十几人排在宴会厅门口迎宾。
就连酒店屏幕上面,“赵阙”俩字的“阙”似乎加了粗而“赵”没有。
康子廉掰着毛豆说:“我问过他了,他不需要,那就不需要。他做事有讲究,别替他担心。”
那是,徐嘉玉不操那心了,她往主家席看,说:“赵浪找的育儿嫂挺好的。”
康子廉远远望去一眼,不甚在意。
又闻老婆问他:“那赵增到底什么品性?对孩子怪亲和的。”
“不知道。”康子廉说:“不过吧,这种在外面活了二十几年见不得光,老头快要死了才把他接回去认祖归宗的私生子,通常精神状况不太正常,我们正常人少跟他接触。”
徐嘉玉:“……”
吃了两盘毛豆,宴会开始了,主家人大大小小一并上台。
赵浅浪让着岳父站中间,老人家拿着稿纸洋洋洒洒念了十多分钟,之后宣布:“我这外孙女,名叫之融,赵之融!”
众人鼓掌,此刻季婕怀里的小人儿成了全场焦点,本来站在台上最边的季婕不知被谁推了推,换了个位置,站到了哪。
台下掌声与闪光灯无数,季婕有点无措,只知道要极力把孩子抱出最得体漂亮的一面。
等都结束了,她真的疲了。
服务员上菜之际,季婕让保姆帮忙看孩子,她去洗手间歇一小会。
进厕格锁了门,坐在马桶上给自己揉手臂,酸酸痛痛,发软无力,堪比参加完奥运会,举重铁饼标枪力量三项。
洗手间人进人出,聊闲的不少。
“他好像比结婚时更帅了,早知道我当年再加把劲,把他抢过来。”
“你抢得过他老婆?人家一个做航运,一个做船司,强强联合。你家那房地产根本不搭边。”
“切,他结婚之前公司就做得很不错,他肯定有实力。那些妒忌的,才说他攀龙附凤抱岳家大腿。”
“对对对,众人皆醉你独醒,这么夸不绝口,现在就去抢啊,婚结了又不是不能离。何况他老婆刚生完,说不定正是容易的时候。”
“他要是那样的人,我马上行动。”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闲言闲语这么多,今晚又演得跟入赘似的,但凡有自尊心又有能力的,早就想摆脱了。没摆脱还生孩子,说明了要么势力不到位,要么在外面有安慰。”
“你神经病,诬蔑我男神还押韵。”
“就事论事而已,这种情况还少见吗?你清醒点。”
“你少说点!”
厕格里的季婕:“……”
她没敢歇太久,回去时想到孩子该吃奶了,又去休息室拿备料。
她大意了,以为大家都在前厅用餐,休息室不会有人,所以没敲门就直接进去,撞见了不该见的。
那位对孩子外公说“我马上给您拟稿”的漂亮女士,跟“闺女她爸”那位赵先生,抱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