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眼下尚非离开之时,城内查出了子杉奸细的线索。他决定先了结此事,再启程回都……
——
次日一早,巫马霁的房门被几名将士推开,称朔王要召见他。他速速理好仪容,随行赶到了作战室。
“你来了。”朔王从屋内走来,今日的他竟无甲胄傍身,只是一身寻常公子扮相。他走过巫马霁身边,上下迅速扫视一眼,便命令道,“把剑留下,跟本王来。”
一名将士上前收走了巫马霁的佩剑,他望着那穗子,有些放不下心。
朔王虽扮作常人,身上的杀气亦难掩饰。加之其身高体格,也不容他匿迹于人群。巫马霁与之相比,犹如站在雄鹰身旁的弱小鸽子。
“朔王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嗤笑之,“好地方。”
……
朔王戴上帷帽,穿越繁闹市集,转过数条街巷,终抵此行目的地——红杉馆,一家由子杉人开设的伎院。
朔王在路上向巫马霁解释,有情报称,此地的头牌知晓子杉奸细的据点。他们需扮作客官,寻找头牌以探虚实。
巫马霁此生守身如玉,还没被任何人占过便宜。可今日却要他扮成怀揣色心的嫖客,这可真是要他的命了。
可朔王已表明了态度,“本王可以回去。待一举剿灭城中细作,即日便启程回都。你若想完成差事,就得出一份力。”言罢,他摘下帷帽,堂而皇之地步入伎院。
店内嫲嫲一看便知,此二人乃贵客中之贵客,即迎来招呼,“两位公子是新客呀!本店虽小,但姑娘们可个个都是妙人!您二位看要哪位伺候?”
他们顺着嫲嫲所指望去,眼前是六位各有风情的子杉姑娘。朔王浑然天成一幅浪荡公子之态,正饶有兴致地挑选着。唯有巫马霁,甚至都不敢抬头。
朔王不满意地扭扭脖子,“你这儿就这些货色吗?可别把头牌藏起来了。”
嫲嫲还想着搪塞过去,“哎哟,头牌那丫头病了,无法见客。店里其余的姑娘可都在这了。公子您……”
朔王随手抛出一锭元宝,“我愿付三倍价钱,请头牌一见。”
嫲嫲眼中闪过贪婪,欲收又怯,“公子,她今日是真不方便。不如姑娘们一起伺候两位,如何?”
朔王猜那头牌必是不在了。可怜的少女已为人鱼肉,怎还会有抱恙告假的权利?“罢了。”他思忖,或许还能从旁获取情报,便指了位矮小且看似乖顺的姑娘,“就她吧。”
言罢,他将钱递给嫲嫲,那姑娘上前来,纤手挽着他一同上了楼。客房门关上前,朔王传出话来,“嫲嫲,给我朋友也挑一位,一同算我账上。”
巫马霁原以为自己能幸免于难,这下可要倒霉了。几位姑娘看他比另一位公子好欺负多了,便纷纷围上前来。嫲嫲一看便知他是个雏,便选了个最懂雏鸡心思的姑娘接待他。她们推推搡搡,把巫马霁逼至楼上……
朔王与那佳人同入屋内,原欲先浅酌两杯,再来套话。哪知这女子敬业至极,一进屋就变了个做派。他刚想于桌旁坐下,那女子就挤入了他与桌之间,这样小小的缝隙,两人几乎贴身而立。
女子柔荑抚上朔王腰间,“幸得公子垂青,可真是奴的福气。奴定会好好服侍公子。”
美色当前,朔王还能应对得游刃有余。“姑娘未免也太着急了。”他保持着坐怀不乱,甚至做尽纨绔之态,把手放那女子腰上轻捏了一下,“若有可能,我仍想一睹贵店头牌的风采。”
那女子为之一颤,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头牌?哼,不过是和嫲嫲关系好罢了,而且……”她缓了口气,“奴才才是这儿最好的姑娘,没人比奴……更懂得伺候了。”她素手探入他衣襟,摸上他的胸膛,矫揉造作道,“公子,你有好多伤疤呀。”
朔王不欲她起疑,遂轻握其手,自衣襟中抽出,“那你可知她来雷州多久了?”
“讨厌,为何公子句句都要聊她?!”那女子停了下来,口吻都变得利落了,“是公子看不上奴吗?”
他可不能让这上钩的鱼儿跑了,于是干脆揽起她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地托起她,将她置到了桌上。谁受得了此等年轻俊郎的挑逗,她不自觉就张开了双腿。
他甚至还说出虎狼之词,“或许,本公子是想下次让你与她一起伺候,同时消受两位美人啊。”
“公子真坏!”女子娇羞地依偎进他怀里,吻上他的脖子。
“快告诉我,她何时来的雷州?现在在哪儿?”
那女子半解衣衫,指引其手轻蹂她身。朔王既知此乃逢场作戏,便也顺着她的意,却命令道,“回答我。”
“她……”她在急促的呼吸间艰难开口,“她是大半年前来的,一来便稳坐头牌。至于她去了哪里,我并不清楚。但她每次……回来都会带开在东街的苏记桂花酥……给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