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凝重的眉头瞬时舒展,温如春阳地朝她一笑,“你不是爬不动吗?”言罢,他到她跟前来,不容分说地将她横抱起来。
失重感逼她不得不搂紧他,她环顾四周,又生怕被人瞧见,“你疯了啊,快放我下来。”
“别动。”他颠了颠,又将她抱高了些,随即拾阶而上。
她在他怀里细声埋怨,“你又自作主张了。”
他斜瞅她一眼,唇角得意难藏,“你喜欢。”
参月台高有七层,随着楼层拔高,他气息渐促,已无余力说话。为不让她察觉狼狈,到了塔顶将她放下后,他便独自冲到了回廊上,偷偷急喘。待她也来到回廊,问他缘何相邀时,他早已喘平气息,泰然自若答曰,“赏花。”
他向塔下一挥手,只听地面传来杨从武的应喝。随砰然一声巨响,一道火球跃地升空,一簇金花瞬绽于头顶。由于这花火太近,惊得李沐妍尖叫了一声。
萧灼边护着她,边往塔下喊,“太近啦!”
“啊?!”
“你给我离远点!”
杨从武又傻又耳背,高喊着,“别急!还有八个呢,属下放完了就走!”
“我是说……”萧灼急得恨不得跳下塔去踹他一脚。可他话还未说完,小杨就已马不停蹄又点了支烟花。
花火炸在了他俩头顶上,吓得她赶紧把他拉回了身边,“好啦,我们站里头点儿呗。”
萧灼恨铁不成钢地哀了声气,“这呆子怎就赔本王手里了?”
她不禁微微一哂。见花火又近,萧灼顺势从她身后将其环抱,用自己的斗篷将她紧紧裹住,只露她一颗脑袋在外赏花。两花间隙中,她瞥见他竟把头埋在她颈子里,她好心提醒,“抬头呀,还有没几个了。”
他不吱声,只摇了摇头,且将她搂得更紧。待所有花火绽尽,杨从武识相地离开了此地。斗篷之下,萧灼仍不肯松手,捂着她的手问,“怎这么凉?”
她犹豫许久,方才开口,“明日之事,我有点紧张。若万一失败了……”她转过身来,双臂依在他的胸膛上,“虽说我们已做足了功夫,但我还是觉得明日不会那么顺利。”
“放心吧。”他柔声安慰道,“你这么努力,连老天爷都得帮你的。所有一切,皆会如你所愿。”
正当此时,新年钟声自遥远的玄凤塔传来,他俩的目光亦被锁在了彼此的眸子里。他试探低头索吻,她却躲着他进了屋。他跟上她,关严了透风的屋门。屋内顿落昏黑,唯有天际偶尔闪烁的花火,能映照出两人绯红的脸颊。
他将她逼在墙角,双手托起她的臀,教她用双腿夹住他的大腿,迫她动情,爱欲难掩……
第96章女子们的苍穹
她抗拒着,“你,你快住手……”只可惜,她这般咬唇乱喘姿态,实难叫人信服。费了好大劲,她才勉强拦住他,“我们还有赌约呢,你别乱来。”
他嘴角轻勾莫名一笑,只因他悟了一事,若她真心急着和离,此刻不拒,她便赢了。然表面上,他耍了一个非常合时宜的无赖,他柔声说道,“沐妍,大过年的……”
“你……”这四字或真有刻入骨髓的威信,她瞅他一眼,便细声斥了句,“卑鄙。”
随后,她像是认命一般,泄了气,软了身子,任他解开衣裙,胡作非为。可正当他欲以手探她腹下糯肉时,她突然醒转心神,拦住了他,“不行!萧灼,今晚不行!算了吧。”
这下,可不得轮到他委屈了?“大年夜都不行,没道理……行一次吧,绝不轻怠了你。”
“不是,不是这意思。”
“你真没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犯那个在身上呢……”
“犯鬼呢?!”
她恼得捶他,“月事!月事在身上呢,你个笨蛋!”
这答案逼他不得不收手,懊恼地在那儿龇着牙不甘心。难得盼了这天时地利人和,如何就摊上了这倒霉黄历?可眼看郎情妾意都到了如此份上,他实难罢休,心生一计后,他挑起她的下巴,得意地宣称,“谁说非得冲撞夫人才能成事?”
“什么意思?”
他故弄玄虚,只将她抱置一侧的小榻上,对不知所以的她贴耳窃语,“夫人如风摇孤花,微吹乱颤,弱不禁风。”
说罢,他下跪于榻上,自解衣襟。里衣之下,那精雕细琢的肌理曲线纤毫毕现。他知她喜欢这身腱肉,为此他可费了不少功夫。他执起她手,引她覆上腹肌,延绵向上,双人两手共掠他胸脯。
屋内穷暗,尽掩万千不耻,她仰望眼前男子,花枝招展地为她卖弄身姿。她起身与其相对而跪,只败这温柔香着实醉人,她以指背轻扫其颊,并言道,“我先说了,今晚过节,所以不做数。”
他正中下怀地柔然一笑,“我知道。”
她一手揉他坚乳,一手捧其脸颊。他吃了她的口脂,又挟她耳垂不放。
李沐妍在‘不做数’的规则里,找到了搁置不安的洞口。她以指尖揉他扁栗,他似被人夺了自控之力,只得偎在她肩上,才能勉强平衡。眼前的他竟出落柔弱韵色。
情情爱爱之事,她皆得授于一位好先生。此刻她自是驾轻就熟,沿着他血脉膨胀的筋络,舌探唇缠,吻上他心跳的源头,那扁栗被她掂在舌尖,轻吮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