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是我的真心话。”
他的话语如春风绕指,令她心动到心碎。心绪游离之际,她的樱唇已悄然印上了他的颈间。
他诧异且迟疑地推开,“不要这样。”
她轻抚他面颊,那缕黄发柔情似水地铺在他的胸膛上,“巫马霁,既然我们明天就要死去,为何不趁此刻创造些欢愉?”
那双绿眸如箭,直直扎进了他的心肺,同时也激起了他残存的理智,他推开她,她却再次近身,将他轻轻一搂,直勾他脖颈,温言道,“巫马霁,看开点儿,我并不喜欢你。”
他在某一刹动摇了,却又为这寸动摇而倍感自责。他心里乱得一地鸡毛,起身逃去了那拐角的小洞里。但倘若卡椰塔再能拦他一回,无需赘述,他必即刻臣服。
然她并未如此,她对这个男人哀莫已大于心死。她的夙愿说得那么明明白白,却是一厢情愿,热脸贴了冷屁股。
至夜阑时,火堆仅存余烬的红星,穴中更是幽冥一片。卡椰塔愁闷不能寐,移到潭畔,用冽冽凉水沾湿了脸。
就在此时,她闻巫马霁那头传来动静。他朝她走来,他不做声,她亦不开口。
黝暗中,难窥他眸中的电光火石,却能感觉到他炽欲焚身的潮焰。他应当是在这数个时辰里想通了什么。
此刻,只见其当着她的面自解衣带,至仅余亵裤,褪去其,他通体每一处沟壑凹凸与挺立,皆被这时明时暗的火光照得迷蒙。直到他走到火堆旁,将其一脚踩灭。
卡椰塔骤然跌入混沌无比的漆黑,几乎就在同时,他靠拢过来,将她覆在身下。在万籁俱寂的绝境里,巫马霁吻了她,犹如当年戈壁滩上,那个湿热的一吻绵延至今,从未断离。
心旌摇曳间,他一手缠入她金丝,一手缓缓抚上了她半边臀瓣。他无法克制地顶撞了她,这吓得他倒呵一声,戛然而止,停下了所有动作。
卡椰塔却反将其手强行按到自身娇躯之上,且警告说,“若你敢停,我就吃掉你。”
不等他反应,她便扭身坐上了他的胯间,牵他手引向自己胸脯。二人不约而同,发出酥腻绵软的娇吟。
他抱紧她,吻上锁骨,轻啄偷香,隔着衣裳肆虐她的酥胸。直到她衣衫尽褪,玉手扶着他的脑袋,让自己的双峰紧贴于他面颊。他失态狂乱,罔顾礼数,本能地咬住那小巅。
无垠黑夜抹去一切教条,死神更诱他们放浪形骸。
他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分开她一双腿。巫马霁是雏无疑,却不是无知蒙昧的孩童。他手指在她极致柔软之处逗弄,指尖陷在了凹褶里,一边素指轻揉,一边道,“卡椰塔……我,我不能破了你身子。”
“什么?”她未听清其所言,只因身上最是挠心刺骨的欲珠正被他挟在指尖,让她几乎要断了气,“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巫马霁下移,俯伏在她双膝之间,一探唇舌,吻上那已然急不可耐的欲珠,将它夹在舌尖与唇瓣之间,轻舔慢舐,上下吮弄。
任何嫌隙与不甘,皆已不复存在。所有见不得光的情愫,此刻也已皆是天经地义。在无人踏足的深山里,卡椰塔肆意呼喊。在此等欢愉面前,天地遁入混沌,星辰尽失光彩。她的躯体不听使唤地颤栗,是那般叫她自在。
她想不明白,为何这世间要求女子须将此等美妙事物留至新婚之夜,如嫁妆一般呈于夫君。为何天下人皆闭口不谈,拥有享受这欢愉的权利,对于女子而言是何等意义?
她抓着他的发髻,此刻也无暇答疑。
他抱住她的两条大腿将其夹紧,性物穿过两腿的间隙。她感到欲珠压上一柱重物,半嵌在她的唇叶上前后滑动,每每皆经她欲珠而过。“啊……啊额!”呼吸变得急促而牵强,媚声出她意料地矫揉造作,连她自己也为之汗颜发笑。
美肌在地面反复摩挲,体温如魔火般炽热难挡。他半托着她的摆乳,在脑海中描绘出她颤巍的娇躯,该是何等的妩媚?
片刻之后,肢体不受她所控地缩紧,一波更胜一波,最后她在这无边漆黑中窥见了自己的终点,如走马灯般预见了未来……
他亦是无法自拔,将贞洁之液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卡椰塔满怀喜悦地抱着与她共赴巫山的男子,她好生得意,沉浸在此番惬意之中欣欣入睡。
又过一夜,曙光初露,两人再度被拂晓的日光刺醒。一夜鏖战,体能已尽,此刻他们只能相依在一起,静待命运的裁决。她枕着他的胳膊,嘤咛说着呓语,“巫马霁,你是我的人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今时今日,巫马霁的谎话已是信口拈来,“好,我是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致国,也不回子杉。我们远离故土,去踏遍山川河流,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南边吧,我听说那里有一灵物叫徂蜡
长颈鹿的古称
,其首颈长得能探进二楼的窗台。我得亲眼瞧瞧。”
“好,等我们出去了,我就带你去南边,找那个徂蜡给你看。”
卡椰塔能在他的言辞中察知哄骗的成分。
又一夜过去,火焰渐沉,他们紧紧依偎,以彼此温暖。就如此这般静静等着,不知死亡和奇迹,哪个先来?
翌日,晨曦朦胧,朝露未晞,他们却被聒乱的石壁凿动声吵醒。不一会儿,头顶上掉下了几块碎岩,一线天的石缝被凿开了口子,逆着光,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李沐修振臂高呼,“是公主!!还有,还有巫马霁!!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