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静看逗她逗得差不多了,这才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的,我买了一处院子,你要找不到好住处,到时可以和我一起。”
玉兆这时说道:“我家姑娘怕你这边没赶上准备,一早选了处大院子。”
“那多不好意思,嘿嘿。”元青禾瞬间放心下来。
侯静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俩谁跟谁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元青禾不由看了一眼管家姐姐。
玉兆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家主子胡闹也就罢了,还叫这位瞧见,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向来是个庄重的人,自家小主子胡闹就罢了,可别教坏这位。
好在元青禾模样虽然八卦,却是个知道分寸的,和同窗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就散了。
元青禾背着一大筐烟花高兴地回了顾先生的院里。
“先生,我弄到些好东西。”她说着就闯进了院子里。
她眼神向来就好,一侧目正看到顾雅正闲闲地在那儿荡秋千。
顾雅正哪想到她突然回来,赶紧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藏都不知道去哪里藏。
她身后卢瑜正推着她,看到那祖宗回来,立即就嫌弃了起来。
“你能弄到什么好东西,走走走,练你的功去!”卢瑜说着,就要赶人。
“先生,同窗送了些烟花给我。”元青禾献宝般说着,把整筐子烟花拿到顾雅正跟前。
其实要论起年纪来,顾雅正比她大不得多少,虽是先生,说起来只算是个大些的姐姐,卢瑜就是怕小书呆把自己叫老了,只许她叫姐姐。
元青禾知道自己先生的性子,有好玩的也是想着她。只顾雅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有先生的身份架在那里,有时不好意思太过幼稚。
“先生,咱们三十晚上放烟花好不好。遇着好看的给卿卿留一些。”元青禾安排得好好的。
顾雅正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说道:“嗯,你别自己玩这些,当心伤着手。”
她说着望向卢瑜,果然危险的事都是她来。
“好。”元青禾乖巧地答应了,“先生,您继续玩吧,我走了。”说完还挥了挥手。
顾雅正拘谨了半天,等她走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卢瑜忍不住笑她,“还玩吗?”
“玩!”顾雅正有些赌气似地说着,又坐回秋千上。
这年过年虽然人少,但两师徒早学会了自娱自乐。
元青禾天天望着日子等她小娘子回来。
年后又下了一场雪,夜里纷纷扬扬的雪花如鹅毛般飘落,天明时房屋顶上盖了白棉被。元青禾天天望着日子等她家小娘子回来,这场雪让她的思念愈发浓烈。
“唉,下雪了,路不好走,不会又要晚几天吧。”元青禾在顾雅正书房里期期艾艾地念叨着。
顾雅正翻着书看着,听她念得烦了,抬头白了她一眼,“走水路呢,没影响,等到时雪也该停了。”
“是吗?”元青禾还是不放心,每天都要跑到院门外张望,又或去雪地上踩一圈,看雪厚不厚,推测着马车能不能跑。
她就这么巴巴等了许多天,终于在一个雪后初晴的日子,元青禾像往常一样在院门口踩雪徘徊,突然,她看到远处有一行马车沿着雪路缓缓过来。车前坐着的丫鬟正是墨先生家的,元青禾当即眼睛一亮,激动得大喊:“卿卿回了!”然后撒开腿朝着马车飞奔过去。
马车里的陆卿卿听到喊声,立即掀帘往外看着。果然看到书生模样的身影飞奔过来,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跳下马车迎向元青禾。下一刻就在雪地里被抱了个满怀。
元青禾紧紧地抱着卿卿,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卿卿,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陆卿卿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冷不冷?”
院子里的顾雅正听到动静也迎了出来,马车上的人陆续下来,墨先生裹着披风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白色的披风裹着墨先生婀娜身姿,美人站在雪中,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墨姐姐,回来了。”顾雅正师徒都是一般的兴奋,只是不会像她学生一般冲动得搂搂抱抱。
两人相视而笑,墨先生院里进进出出搬着东西,顾雅正约墨先生先去她院里烤火取暖。
那两分别许久的学生,这会儿赶紧过来行礼,顾雅正挥了挥手,赶她们自己去玩。墨先生瞧着眼睛红红的小书生,微笑着没说什么。
果然还真的是哭了呢,墨先生低头笑着,去了书房。
院里两人手牵手兴奋的叽叽喳喳着,元青禾拉着卿卿,委屈地说着过年的无聊,“先生不给看书,好无聊啊,只能偷偷看。唉,不过静静送了我好多烟花,大年三十晚上放了一些,可以放好远,天都照亮了,我留了些好看的咱们一起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