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灵均背着那袋沉甸甸的糯米,在前院转了一圈,却没找到玄尘道长。
问了个扫地的师兄,说师父一早就下山去了,像是去镇委会办什么事,估计得傍晚才回来。
一腔决心像是被戳了个小孔,慢慢泄了点气。
但他没犹豫多久,就把糯米小心藏回自己屋角。
师父不在,计划却不能停。
他得先做点自己能做的。
下午到了学校,那股熟悉的、粘滞冰冷的压抑感又包裹上来。
戴灵均深吸口气,默默运转了一遍《清净经》,才觉得心神稳了点。
课间,孙皓凑过来,脸上还带着后怕:“灵均,昨天我说那事……你真觉得是瞎传的?”
他显然还被拖拽声和白影子的事困扰着。
戴灵均没首接回答,反问他:“你说初三那帮人听到声音,是大概什么时候?经常吗?”
“就晚自习快结束那会儿吧,好像也不是天天有,隔三差五。”
孙皓挠挠头继续问:“咋了?”
“没什么。”
戴灵均摇摇头。
时间不固定,说明那东西的活动也许有规律,也许只是随性而为。
他需要更多信息,更具体的线索。
光靠感应和传闻,就像隔靴搔痒。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那排老平房,忽然心里一动。
战地医院……如果真想弄清楚底下埋着什么,总得先知道当年上面到底发生过什么。
学校是由战地医院旧址改建的,会不会留下点什么记录?
他压低声音:“孙皓,学校图书馆,你去过吗?”
“图书馆?”
孙皓一脸嫌弃:“就那破屋子?全是旧书,灰老大,谁去啊?体育器材室隔壁那个?”
“对。陪我去看看?”
“啊?去那干嘛?怪闷的……”孙皓不太情愿。
“找点东西。说不定……能找到点关于那排破房子以前是干啥的记载。”戴灵均暗示道。
孙皓一听这个,来了点精神,又有点害怕:“真的?能找到……找到原因?”
“去看看才知道。”
放学后,两人溜达到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