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乘坐云舟,现在出发,明日清晨就能到达。
不过航道有所偏差,到时候得自己飞一段距离才行。
北境地图之上。
有城一百零八座。
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万里交错起伏的群山之中。
越往南,城池越密集,地势相对平坦,而往北则渐稀疏,人烟稀少,所以许閒大胆推测,自己的家应该在北方。
只是这地图上,最小的地標都是郡。
愣是找了半天找不到厚道村。
见一弟子在甲板中忙碌,许閒凑上去询问:“小伙子,问你个事?”
那商堂弟子瞥了许閒一眼,表情怪怪的,有些爱搭不理道:“小兄弟,你要问啥?”
许閒同样微微蹙眉,想来这弟子应该是不认识自己。
他还是头一次,被宗门的弟子称兄道弟呢?
不过也不奇怪。
像商堂,影堂,监察堂的弟子,常年在外,只是偶尔回宗门中,不认识自己这个后起之秀,倒也在情理之中。
捧著地图询问:“你可听闻过厚道村?我看这地图上没有。”
“厚道村?”
“对。”
“没听过。”
“额。”
“你老家?”
“嗯。”
那弟子审视许閒一番,解释道:“你手里的北境地图,上面只有郡,人口少於一万的地方都没有绘製进去。”
许閒点头,“这样啊。”默默將地图收起,不忘道谢:“我知道了,多谢。”
那弟子饶有兴致的问道:“想家了?”
许閒悵然道:“算是吧。”
只见其自腰间取下一个酒袋,对著许閒晃了晃,邀请道:“来一口?”
许閒拒绝。
“不会。”
那弟子嘖舌道:“酒是忘忧君,喝上一口,啥事没有,我当初想家的时候,就喝这个。”
说著拔下酒塞,嚎饮了一口,满脸享受,余光瞥向许閒,“可惜了,多精神的小伙,不会喝酒,你前途不多。”
许閒耸了耸肩。
酒是忘忧君不假,岂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呢?
並不打算停留,欲回船舱。
“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弟子將手中酒囊重封,掛回腰间,衝著许閒喊了一嗓子道:“哦餵…你们这是要去哪?”
许閒止步回眸,坦然道:“鄴城。”
弟子在心里盘算著什么,说道:“鄴城,明天一早才能到,行,我替你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
许閒怔了怔,回神道谢。
“那就多谢了。”
弟子毫不在意的摆手道:“有啥好谢的,举手的事,都是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