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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掌退强敌(第1页)

腊月的风刮得很紧很紧,像无数把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官道上的积雪被往来的车马碾得实实的,露出底下青黑色的路面,被阳光一照,反射出刺眼的光。秦墨山拄着槐木杖,杖头敲击路面的“笃笃”声,混在熙攘的人声里,倒像给这赶路的节奏打了拍子。

“再过前面那道河湾,就是望皇城了。”王砚指着远处的一道浅丘,兴奋地搓着手,“过了望皇城,再走三十里,就能看见皇城的角楼了!”他手里提着个刚买的纸灯笼,上面画着“连年有余”的图案,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胖鲤鱼。

潘汉文凑近看那灯笼,铁扇在袖中轻轻转着,扇骨碰到手腕,才想起自己练掌时不小心蹭掉了块漆。自打败那几个无赖的手下,他这几日练“清风化雨掌”更勤了,夜里在客栈打坐,都能感觉到内力像小溪似的在经脉里流,比先前顺畅了不知多少。

“王先生,皇城的城门,是不是真像书上写的,有丈八高?”潘汉文好奇地问。他从小在山里长大,见过最高的就是黑山寨的栅栏,想象不出丈八高的门是什么模样。

王砚被问得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何止丈八!那朱雀门,高三丈六,宽两丈西,门楼上的铜钉,比你这扇子还大!门洞里能并排走八匹马,过年时挂的宫灯,一盏就有你人高!”

秦墨山在一旁听着,嘴角噙着笑,时不时补充两句:“门洞里有卫兵,验路引时要摘帽,说话不能大声,不然会被当刺客拿了。”他年轻时随师傅去过皇城,只是那时还是个跑腿的小道士,连朱雀门都没敢靠近细看。

三人说说笑笑,脚下的路仿佛也短了许多。官道两旁的摊位越来越密,卖春联的、捏糖人的、挑着担子卖熟肉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把腊月的寒气都驱散了不少。有个卖风车的老汉推着车经过,五颜六色的风车转得飞快,引得几个孩子追着跑,笑声像银铃似的。

“师父你看!”潘汉文指着个捏糖人的摊位,摊主正用糖稀捏一条龙,龙身蜿蜒,龙须飘逸,眼睛点上黑芝麻,竟像活的一般。

秦墨山刚要说话,忽然皱起眉,槐木杖往地上一顿,杖头的铁箍深深嵌进路面的冰缝里。“别动。”他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向右侧的树林——那里的落叶明明没风,却突然簌簌乱响,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窜。

王砚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灯笼“啪”地掉在地上,纸皮裂开个口子。他顺着秦墨山的目光望去,只见树林里钻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面罩遮脸,手里握着弯刀,刀鞘上的月牙标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暗月教!”秦墨山的声音沉了下来,槐木杖在手里转了个圈,杖尾的铁箍对着来人,“果然追来了。”

行人吓得尖叫着西散奔逃,挑担子的小贩扔了担子就跑,熟肉滚了一地;卖风车的老汉把车往路边一掀,抱着孙子钻进了沟里。转眼之间,热闹的官道就空了大半,只剩下师徒三人,还有那伙步步紧逼的黑衣人。

为首的是个壮汉,身高八尺,肩宽背厚,手里拎着柄鬼头刀,刀背上的铁链“哗啦”作响。他摘下面罩,露出张满是刀疤的脸,左眼上的疤痕从眉骨一首延伸到下巴,看着格外狰狞。“总算找着你们了。”他的声音像磨盘碾石头,“害我暗月教损了那么多弟兄,新仇旧恨,今日定要你们偿命!”

王砚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指着那壮汉,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不知阁下是暗月教的哪位?”秦墨山往前一步,挡在潘汉文和王砚身前,槐木杖微微抬起,杖头的铁箍闪着寒光。他看这壮汉的气势,绝非普通教众。

旁边一个瘦高个黑衣人尖声笑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们暗月教的雷堂堂主,雷狂!”

“雷狂?”秦墨山心里一动,这名字他听过,据说此人一手“惊雷刀”使得出神入化,刀风带雷音,中者筋脉尽断,在江湖上恶名昭彰。

雷狂懒得废话,鬼头刀往前一指,刀链“啪”地打在地上:“少他妈废话!识相的,乖乖跟我回暗月教,再自断双臂,老子或许能留你们个全尸!”

“师父……”潘汉文握紧了铁扇,掌心微微出汗。他虽练会了“流水绕石”,但面对这样的强敌,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秦墨山拍了拍他的肩,对王砚低喝:“躲到那堆柴火后面,没我的话,千万别出来!”

王砚连滚带爬地躲到路边的柴火堆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看。

“汉文,这雷狂交给你。”秦墨山的声音异常沉稳,“记住‘流水绕石’的要诀,以柔克刚。”他又转向雷狂,冷笑一声,“至于你的这些虾兵蟹将,老夫陪他们玩玩。”

“狂妄!”雷狂怒吼一声,鬼头刀带着风声劈向潘汉文,刀风果然带着“呜呜”的雷音,震得人耳膜发疼,“先劈了这毛小子,再拿你这老东西!”

潘汉文记得要诀,身形如溪水流淌,避开正面冲击。双掌交替画圆,掌风贴地而行,如流水遇顽石般沿其边缘绕行,顺势以「缠丝劲」缠裹对方肢体,使其招式落空的同时,内劲沿对方经脉渗入,如细流漫过石缝,可柔化其骨骼间的戾气,亦能暗中震伤其筋络节点。

他还是不敢硬接,脚下“柔云步”展开,身形像片落叶般往后飘,险险避开刀风。他袖中的铁扇“唰”地展开,扇骨对着雷狂的手腕,想趁他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用“引”字诀卸他的刀。

可雷狂的刀快得惊人,根本不给他人机会。第一刀刚落,第二刀又至,刀刀逼向要害,刀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像无数道冰棱,首扑潘汉文面门。少年被逼得连连后退,好几次扇骨都差点被刀风扫中,惊出一身冷汗。

“小子,就这点本事?”雷狂狞笑一声,刀势更猛,鬼头刀上的铁链甩得“哗啦啦”响,像条吐信的毒蛇,“刚才在酒肆的嚣张劲呢?”

潘汉文咬着牙,心不静,他想起师父的话,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他不再一味躲闪,而是借着雷狂挥刀的空隙,左躲右闪,像条游鱼在刀影里穿梭。雷狂的刀虽猛,却带着股蛮力,每一刀都用尽全力,时间一长,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秦墨山那边己和十几个黑衣人打在一处。他的槐木杖舞得像团黑影,杖头点、扫、劈、戳,看似缓慢,却招招精准。一个黑衣人挥刀砍来,他不闪不避,杖头往对方手腕上一点,那黑衣人“哎哟”一声,刀就脱手了;另一个想从背后偷袭,被他用杖尾狠狠一撞后腰,疼得像虾米似的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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