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化作一道白光消散在山洞中,只留下那盏裂了缝的琉璃盏静静躺在地上。沈清沅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琉璃盏捧起,指尖能感受到盏身残留的微弱邪气,还有那一丝未散的圣力。
“琉璃盏有裂痕,得尽快送回极乐世界修复。”苏九娘凑上前查看,眉头微蹙,“若是圣力彻底流失,极乐世界的灵气平衡会被打破,到时候三界的灵气都会受到影响。”
五人带着琉璃盏返回极乐世界大殿,如来佛祖看着裂痕,轻轻叹了口气:“此盏需以‘九品莲台’的莲露滋养百日方能修复,这段时间,还需劳烦各位守护者多留意三界动向,莫让心魔之事再重演。”
“佛祖放心,我们定当守护好三界。”沈清沅恭敬应答,将琉璃盏递还给一旁的罗汉。
离开极乐世界后,流云船在云端缓缓航行。阿吉趴在船舷边,望着下方连绵的青山,突然开口:“咱们奔波这么久,都没好好看看凡世的变化。不如趁这百日,去凡间走走?听说江南的荷花都开了,正好去赏荷!”
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会享受!不过我听说北方的草原正在举办那达慕大会,赛马摔跤可热闹了,比赏荷有意思多了!”
“你们俩别争了。”沈清沅笑着摇头,“不如我们兵分两路,百日之后在长安汇合如何?我和晏之去江南,你们三人去草原,既能查看各地情况,也能好好看看凡世风光。”
顾晏之眼中闪过温柔:“我听你的。”苏九娘和阿吉也点头应下,黑风更是兴奋地开始规划草原之行的路线。
流云船在中途分开,沈清沅与顾晏之朝着江南飞去。此时的江南正值盛夏,河面上满是亭亭玉立的荷花,粉白相间的花瓣映着碧绿的荷叶,偶有蜻蜓点水,泛起一圈圈涟漪。岸边的茶馆里,说书先生正讲着“三界守护者大战玄阴教”的故事,台下百姓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没想到我们的故事都成了说书素材。”沈清沅坐在茶馆角落,听着台上的讲述,忍不住笑出声。
顾晏之给她倒了杯凉茶,轻声道:“百姓们记着你的好,这才是最珍贵的。”
两人沿着河岸漫步,走到一座石桥上时,突然听到一阵孩童的哭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蹲在河边,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沈清沅走上前,温柔地问:“小弟弟,怎么哭了?”
小男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噎着说:“我的风筝掉进河里了,那是爹爹给我做的……”
顾晏之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指尖凝聚灵力,符纸化作一只金色的风筝,缓缓落在小男孩手中。“这只风筝送给你,以后可别再哭啦。”
小男孩惊喜地接过风筝,破涕为笑:“谢谢哥哥姐姐!”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沈清沅看着顾晏之,眼中满是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顾晏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只对你和这些需要守护的百姓温柔。”
两人在江南待了半个多月,从苏州的园林到杭州的西湖,每到一处,都能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可就在他们准备前往下一座城镇时,沈清沅的镇邪宝珠突然剧烈震颤,原本澄澈的宝珠表面,竟浮现出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像是血管在跳动。
“不好,有异常!”沈清沅心中一紧,将宝珠举到眼前,“这纹路……像是星轨错乱的迹象!”
顾晏之脸色凝重:“星轨关乎三界气运,若是错乱,恐怕会引发天灾人祸。我们得立刻去星象台查看!”
两人乘坐流云船,日夜兼程赶往长安的星象台。星象台位于长安城外的山顶,台上摆放着许多观测星象的仪器,几位白发苍苍的星官正围着一张星图,神色焦急地讨论着什么。
“几位星官,可知星轨为何错乱?”沈清沅走上前,开门见山地问道。
为首的星官看到他们,连忙拱手:“守护者来得正好!三日前,北方的‘贪狼星’突然偏离轨道,朝着‘七杀星’的方向移动,若是两星相撞,人间恐会爆发战乱,瘟疫也会随之蔓延!”
顾晏之看着星图上闪烁的红点,沉声道:“贪狼主战乱,七杀主灾厄,两星相撞后果不堪设想。可有办法阻止?”
星官摇头叹息:“我们尝试过用法器引导星轨,可贪狼星的力量太过诡异,像是被一股邪力操控着,根本无法撼动。”
沈清沅握紧镇邪宝珠,宝珠的震颤越来越强烈:“是邪力在作祟!看来有人在暗中操控星轨,想要破坏三界和平。我们必须找到操控邪力的源头!”
就在这时,苏九娘的传讯符突然飞来,符纸上的字迹急促:“草原出现诡异黑雾,牧民们感染怪病,浑身溃烂,速来支援!”
“不好,草原的怪病恐怕与星轨错乱有关!”沈清沅心中一沉,“晏之,我们先去草原汇合,再从长计议!”
两人赶到草原时,远远就看到一片黑色的雾气笼罩着牧民的帐篷。帐篷外,黑风正挥着鬼头刀抵挡黑雾中的怪物,这些怪物浑身长满脓疮,面目狰狞,正是被邪力感染的牧民所化。苏九娘则在一旁熬制草药,试图缓解未被感染牧民的症状,阿吉则用火药弹炸开黑雾,为苏九娘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