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谁啊?”
“陆玧洲啊。”
“松开我!”
看着被史宁关上的门,姜夏悦的心像被刀剌了一个口子,难受极了,“你不应该这么说的。”
“那我应该怎么说?”
“是我们欺骗了她,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隐瞒!”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
“是你先装不认识我的!”
“可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认识我。”
“陆玧洲!”姜夏悦瞪大眼睛,“现在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吗?
“你明明可以不用把这个事情变得那么复杂的!
“史宁不相信,你就拿我高中时候的合照给她看啊。”
“你还有我们的合照?”
“这是重点吗?”姜夏悦看着站在她对面的陆玧洲笑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这么愤怒的时候,陆玧洲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乱说话,你害我失去了一个朋友?”
“那又怎么样?”陆玧洲重新坐回沙发,姿态慵懒却带着冷意,“如果是真朋友,她就不会单凭万峰几句话,跑来这样质疑你。”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是我们对不起别人在先。”
“姜夏悦。”他连名带姓地叫她,“你应该和你妈学习一下,做人太体面不是好事。”
“我和你说不通。”姜夏悦拿起沙发上的包往身上一套,“反正我就要走了,以后咱们也不会见了,我跟你在这里啰嗦半天有什么用?”
“你要去哪?”陆玧洲双眸微眯,声音下沉,语气裹着几分不容违抗的强势。
“你管不着。”
姜夏悦不予置理,急匆匆往玄关走去,弯腰穿鞋。
陆玧洲迅速跟上,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猛地压在了门板上。
“你凭什么觉得,我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伸手按下玄关开关,灯光骤灭,黑暗瞬间吞噬。
“你干什么?”姜夏悦呼吸紊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
“问你啊。”陆玧洲弓着背,将姜夏悦的手高举过头顶,禁锢在门上。
“五年前,你和你的母亲在知道我父亲猝死的那一刻,就忙不迭的转移我家的资产,像见着瘟神一样的,火速地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然后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
“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找你们找得有多辛苦吗?”
长而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时候我挺佩服樊玉兰的,为了男人把自己的女儿抛在家里,拿着从别人家骗来的钱与野男人在外逍遥快活。
“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家为了省十块钱,在学校饿到晕倒吧。”
“你!”姜夏悦瞳孔骤缩,面露惊恐,“你怎么会知道?”
“呵。我想知道很难吗?”陆玧洲抬起眼皮,视线紧盯姜夏悦的双眸,“樊玉兰十九岁就呆在a市了,除了a市,她也就海城能去了,这很难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