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齐烽再度打开大门,停在魏知悟面前,说是道谢,手里却什么也没拿。
“多谢你送她回来,武云区公安局是吧,改天我去送一道锦旗,替我的未婚妻谢谢你。”
齐烽刻意把事情说变味,让它变成警察和公民的故事,而不是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不知不觉里,他成了掩耳盗铃的人。
齐烽如愿以偿看见对方眼中的诧异,这让他呼吸顺畅几分,在闷热潮湿的暴雨前奏里,捕获几丝罕有的清凉。
“怎么?她没跟你说?我以为你们关系还不错。”齐烽渐渐能笑起来,最起码孔姒此刻躺在他的房子里。
即使喝醉,她还能记得回到这里。
“她从未向我提起你,她只跟我提过她的母亲。”魏知悟平淡地说,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顶回去,“也许下一次,我可以和她好好聊一聊你。”
情绪天平轻而易举被打翻,齐烽耳中回荡着震动,听见二楼窗口飘出细碎的咳嗽声,回过神来,魏知悟的汽车已经消失无踪。
孔姒被自己闷得喘不过气,睡梦里不知道翻身,被齐烽掐着肩膀翻过来,掀出一张酡红的脸。
一同倾泻而出的,还有或深或淡的红痕,从她的锁骨往下,一粒粒如足迹蔓延,往衣领深处走去。
齐烽伸手挑起她的衣领,脸色瞬间浸了一层寒气,呼吸闷在喉头。
挂断的电话、不散的酒气、深夜沉睡于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每一则单拎出来,都足够令他失控。
原以为她只是喝醉,齐烽允许她选择这种发泄方式,因此忍耐着不打算做什么,他希望在彼此清醒冷静时,开诚布公地谈谈。
但孔姒的放纵过头,显然超出他的安全线,齐烽几乎强压不下怒火。
到此刻,他想的也不过是,先把孔姒拎进浴室,花洒开至最大,让水把她的酒气和其他气味,一齐带到下水道,从他的眼前抹掉。
孔姒在齐烽握住她的脚踝时,赫然睁开眼睛。她的目光里是赤裸裸的惊恐,她把近在咫尺的齐烽看做洪水猛兽,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掌控。
“你放开我!”这是她的第一句话,撞碎了最后一块克制的砖头,愤怒于齐烽心里溃堤。
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时静得仿佛空无一人。齐烽没有当即发作,掏出一根烟点燃,悄无声息也点燃心里的火,扶着床沿坐下来,如她所愿不再碰她的身体。
他微微张嘴,试图说点什么,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烟草燃得缓慢,这间屋子黑得让人失明,齐烽听不见孔姒的任何动静,她好像不存在他的手边。
最后一口吸得很猛,烟雾灌进去洗刷他的肉体,再污浊地呼出来。
齐烽咬着烟,毫无征兆地将孔姒拎起,她几乎没有反抗能力,须臾间被按在浴室的墙上,内裤布料应声撕裂,断成两截滑在她脚边。